在拓荒者喽啰看守的两天里,约翰被绑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乔舒亚把营地设在大山谷里,每天派一个人骑着黑珍珠出去打猎,不得不说,他们的枪法算得上数一数二,每次都满载而归,约翰心想他们哪里学的骑马射击技术。
在第三天,太阳落下后有些时间了,但外出打猎的人迟迟未归,这有些出乎大家意料。
“怎么回事?安德鲁出事了吗?”乔舒亚站在山顶上自言自语。
十分钟后,就在乔舒亚·芬格准备派出手下去寻找的时候,那个红头发蓝眼睛叫安德鲁的人牵着黑珍珠沿着上山的小道走过来。
“火车……火车…那个地方——华莱士车站”安德鲁支支吾吾地说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有个富人搬家,包了整个火车,这时正在装货,好几十个箱子,我打赌那里面少不了哗啦啦的金币!”
“安德鲁,你所言非虚吗?”在得到安德鲁的肯定之后,乔舒亚燃起一根香烟,慢悠悠地说:“兄弟们,我们的食物就快吃完了,现在这里还多了一只蛀虫,但上帝仍然眷顾我们,山下的火车就是馈赠,从古巴到这里,我想你们还没有经历过抢火车这种痛快的事吧,但愿美利坚的法律管不了英格兰子民!”
乔舒亚拿出来一张地图,在上面圈圈画画,然后用指尖划了一条蜿蜒的线条,最后一拳敲定。
“就从这了!”他吐出嘴里的烟,看上去满是自信。
随后,乔舒亚吩咐手下给约翰松绑,约翰以为要放他走,心下想着这几天哭丧着脸卖惨求情起作用了,谁奈乔舒亚径直走过来,用约翰的步枪对准约翰的脑袋。
看着约翰绝望的神情,大叔哈哈大笑,把步枪递给约翰,又给了他一瓶肯塔基波旁。
“本想吓唬你来着,喝点酒壮壮胆吧,这次抢了火车后,你跟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约翰犹犹豫豫地接过枪和酒,他想他的罪孽远不如抢火车那么深重,于是决定择良机逃走。
拓荒者们沿着达科塔河向上游走去,在一处河流交汇口改变了方向,然后沿着小溪河摸索向前,当看到不远处的灯光时,乔舒亚下令停止前进。
“莫尼索,哈伦,你们两个潜伏到华莱士站台,等火车一走远,你们就打劫站台员,那位富先生铁定给了他不少好处。剩下的人跟我去前面的山上抢火车,听令行事,我可不想惹出太大动静。”
如乔舒亚所说,从华莱士车站往前走是一处断崖,铁轨一边是茂密的落叶松,便于藏身,一边是裸露的岩石,如果有人要通风报信,走这边的夜路脚一滑必将摔得粉身碎骨。这部分的铁轨呈大弯道状,通向安巴里诺州,乔舒亚的计策很精明,抢火车的地点设在两州的边境线上,这里警方碍于行政权的归属不便执法。
“老兄,我觉得我们应该想法儿来逼停火车。”安德鲁在乔舒亚身边小声说。
乔舒亚点了点头,用手托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铁轨。他不会是在打什么拆铁轨的主意吧?约翰想。
大约十分钟以后,华莱士车站那边响起火车发动的气笛声,随后众人看到火车头顶上缓缓升起的白烟,人群中开始有了泄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