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破旧的木屋之中,有两个身披长袍的神秘人正坐在空旷的房间里,面对面交谈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屋中的气氛十分的紧张。
“又失败了?”
这是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声,让人一听到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些老派戏剧演员,就喜欢这么压着嗓子说话。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玩弄蛊虫的巫毒萨满!”
和他对话的是一个讲话十分尖锐的女声,斗篷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勾画着身躯,暴露出她极为自信的优势,丝毫不在意这些暴露的衣物能否抵御攻击。
“我只负责找人,不负责保质。”
男人冷哼了一声,对此毫不在意地说道。
“桀桀,所以我只负责干活,保质这种东西,我也可不负责的。”
女人的笑声很诡异,刺耳且病态,就像是有人用一根锐利的针插入了耳洞里面的那种感觉,极其的别扭。
“夏娜!按照契约的规定,你必须在规定的时间里面完成任务。”
男人似乎是被女人的态度惹毛了,他站起身将藏在长袍下面的武器摇晃的叮当响,从透过天窗的光线照射下,能够清晰地看到,那是一把矮人特有的锤子,短小但又格外厚重。
“呵呵呵,是,可是规定的时间,可是我定的哦!~你没看契约吗?”
女人原本停止的笑声再次出现,抑扬顿挫的曲调会让人有一种她在高声歌唱的感觉。
“你在契约上做了手脚!”
男人终于按捺不住他愤怒的心情,将一直盖在头上的兜帽扯下,怒目圆睁地盯着那个比自己高上不少的女人。
“小矮子,话可别说得那么难听呀!我这可是叫做,尊重契约,让契约符合双方的利益不正是签订契约的时候需要做的事情吗?”
女人将她的笑容固定在了脸上,用手撑住嘴角,让它保持着上翘。
如果不是她满脸都是缝合印,那么也可以算作是一种属于成熟女性的俏皮了。
矮人抽出腰间的锤子,高举过头,看起来像是与女人谈崩了一样,准备着掀桌子,拒绝继续交谈下去。
女人丝毫没有被矮人这幅样子吓到,而是极其冷静地坐在属于她的椅子上面,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修指刀,仔细地打磨着她那几乎看不到凸出部分的指甲。
“夏娜!你可是收了我们的报酬,拿钱办事,不就是你们的信条吗?”
矮人往前踏了一步,离女人更加近了,锤子已经能够触碰到女人的兜帽前端了,他只需要轻轻地一个上挑就能够将她的兜帽掀开。
她将修整好的指甲举起,借着月光看着锤子之后的手指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将矮人的威吓放在心上。
“和你们这群脑子有问题的家伙谈信条?你也当我的脑子出了问题?”
女人在忙活完手头上的活计之后,她才认真地回复了矮人的愤慨,言语之中透露出的不屑,让矮人原本就已经暴露出来的青筋更加明显了。
“如果不是人手不够,又怎会寻找到你这种落街老鼠。”
一个如刀割金属的粗糙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与之相随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丑陋男子,无毛褶皱,极尽人所能够想象的负面词汇全部叠加在他身上都不会觉得有所过分。
“那现在你现在又何必这么唑唑逼人?我不过是你口中的落街老鼠罢了。”
女人起身的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原本还手持锤子威胁着她的矮人已经整个人瘫倒在地。
放心,他肯定不是因为害怕而背弃了矮人一贯的勇猛传统,只是因为脖子和头颅之间少了一些连接,就只能够就此停止活动,安静地睡去了。
“加一块多尔金,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活的。”
男子对于自己手下矮人的死亡并不在意,一路走过来,甚至都踩在了他的身上也当作是无事发生一般,硬顶着起伏不平的地面走到了女人面前,用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女人威胁道。
“哦~?”
女人邪魅一笑,犹如野外的红蔷薇突然盛开,带着血红色的艳丽以及银白色的刀光,迷人而又危险。
男子的右脸被女人的匕首划破了,被划破的面部皮肤并没有和普通人一样滴落出鲜红色的血液,而是从中不断涌出一股黑色的粘稠液体快速地包裹住男子受伤的地方。
没过几秒,受伤的面部就如同刚才一样丑陋。
“你如果不愿意接受的话,那么只有一个结果。”
男子突然露出了一个狰狞地笑容,露出他那一排雪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