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吗?”陆缘生接着问。
“其实他除了跟我爸比较熟,还和很多富豪有交情,在官员里好像也有自己的人脉。我记得我当初考大学的时候,他就跟我们吹嘘说,万一没考上首大,那自己可以帮忙找熟人运作一下,我爸那边好像也有许多生意他也有帮忙。”苏悦想了想接着说。
“是吗,那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我跟他交流其实也不多,我挺不喜欢我爸那种圈子交情,各种惺惺作态,最后都只是为了谈生意,他倒是比其他所谓的朋友更热情,有时候更像是在巴结我爸,他拿出来一些好东西,看得出来都是下了血本的,他看着自己送出去的东西眼神都有些被勾着。”
“好吧,谢谢你。”陆缘生觉得没啥好问的了,这个姑娘可能知道的并不太多,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
“不客气,问完了吗?”苏悦说完,她的眼睛带了些黯然,知道自己可能没帮上太大的忙,她知道的东西太有限了。
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些问题?”
“你问吧,我看情况回答。”陆缘生猜测对方也想知道一些这个世界更深层次的东西,毕竟小白鼠总是会对培养室外的世界赶到好奇的,即便那是个残酷的世界。他不介意挑一些不涉及保密的东西满足对方。
“马东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陆缘生不带感情地回答。
“那我这么配合的话我也会尽量让我爸配合,请问,我爸还有机会吗?”苏悦紧张地问道。
“不清楚,这种事情的决定权还得看有关部门。”苏悦问的和陆缘生想的有些出入,但他转念一想,这可能才是人之常情吧。
“是吗”苏悦言语中透着失落感。
“你就不好奇这背后的事情吗?比如你爸瞒着你都干了什么?”陆缘生问道。
“不重要了,我是好奇,他瞒着我可能也是为了我好吧,虽然我真的很讨厌他做事的方式。过去的事情改变不了,深究太多东西反而危险,就比如今天这样。”
“更何况”苏悦停了一下,用无奈地语气说道:“就算知道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看着天空,星空是那么浩大,可她又是那么的渺小、无力。
陆缘生也有些理解这种无奈,但他可不会说什么让女孩去追寻力量这样的话,少接触些阴暗面,正常地生活下去才是最幸福的方式,不然自己也不会想着什么退休了。
“你父亲对你其实还挺好的。”他最后才憋出了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好安慰的话语了。
“好好过好你接下来的生活吧,我想这也是你爸所期望的,安问题不用担心,会有相关人员帮助你的。”陆缘生站了起来,他的联络器里接收到了刘艾的信息。
“走吧,有人来接你了,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你父亲了。”陆缘生给刘艾回了个具体的定位后,跟一边的苏悦说道。
“是吗。”苏悦转过头来看着陆缘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但显然陆缘生没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于是苏悦的嘴角又放松下来,轻声说道:“要说再见了。”
“不会再见的,你顾好自己吧,不要奢望哪天还会有人来救你。”
陆缘生的话如刺般扎在了苏悦的心里,她知道这就是事实,但她却倔强地回了一句:“说不定哪一天,就轮到我救你了。”
陆缘生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他已经不想和这个注定要卷入麻烦中心的女孩有过多的交集,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究竟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一直目送刘艾的车消失在视野里,他拨通了李思的电话,跟他汇报了一下情况,李思先是骂了他的自作主张,又夸奖了一下他在列车上做的事情,陆缘生对此倒是不意外。不过有些事情三言两句说不清,陆缘生还是打算回到自己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好好和李思聊聊。
回到家中,看着没收拾的卧室已经空无一人,他才想起之前还救了个月影一族的女孩,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反正后续也跟自己无关了,让该操心的人操心去。”他在心里想着。
他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用力在手腕搓了搓,搓下一层外皮,这是用来伪造掌纹的表皮仿真手套。还有卸下脸上的伪装,洗了把脸后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自己,这才觉得轻松多了。
他从旁边拿起一个串着黑绳的白玉吊坠,端详一会,也是葫芦的形状,只是样式和苏悦的有些区别,大小倒是接近,背面则是刻了一个“生”字。
“巧合吗?太巧了吧。”
陆缘生想着,不过还是戴上了吊坠,这才打开淋浴,释放一天的疲惫。
而对策局内,李思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直到确认苏悦被刘艾安置好之后,他才优哉游哉地拿起电话,往回拨了回去。
“喂,徐参政吗?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来电显示的那人是东洲除了首席执政官外最有权势的三人之一,律法参政——徐胜。
“你是在跟我装糊涂吗?”
“我是真不知道。”
李思装着苦笑两声。
“希望首席已经和你说清楚了那件事的重要性,你最好让今天跑掉的苏悦老实过来配合安局的工作,那是让苏洪海开口的关键。”
“谁?什么人?我这哪有啊?”
“”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
“尽快解决这件事,才能让它对东洲的影响最小,你明白吗?”
“我自然是明白,但是我有些好奇,你们究竟在瞒着对策局什么东西?”
“你只需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东洲嘟、嘟、嘟”
他的话刚说完,就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呵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