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盛绯容好像只是来监工的,可是她的言语间一直在试探。
“世子妃命令侯府的下人们给大伙分水,然后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督促大伙一定要好好干活。可是后来她忽然叫住一个清理书房的工人,问他要不要重新打地基。”
顿时,盛苏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挑了挑眉。
“打地基……”
她念叨了一句,眸中生出狐疑。
盛绯容才没有那种善心会体恤工人,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关心地基的事情。
那么……难道是地下有什么东西?
盛苏苏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环。
此时的盛绯容全然不知,自己的异常行为已经被盛苏苏知晓了,还以为自己演得天衣无缝呢……
盛苏苏略作思忖,心里便已经有了计划。
她朝线人招招手“你现在就回侯府,做一场戏……”
与此同时,潘侯府里,盛绯容独自坐在房中,又一次想到那个砚台,越想越心焦。
那东西埋在土里,她始终放不下心。
刚生完孩子的那天,她装虚弱没出门,准备之后再把砚台拿去销毁,结果没想到很快侯府里来了一大批工人。
这样一来她便没有机会下手了。
许是因为做贼心虚,这两天盛绯容反复做同一个梦。
梦里,潘老侯爷拿着那个沾血的砚台质问她,整个潘家的人唾骂她,全京城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刚刚盛绯容因为乏了便小睡了一会儿,结果又做了同样的梦。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一切,绝对不能再失去!”
盛绯容的眼里恐慌与阴狠参半,咬了咬牙,“来人!”
……
时间很晚了,工人们却仍然在院子里忙碌。
一名婢女偷偷摸摸地靠近院子,躲在墙后偷听,却不知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盛苏苏的线人注意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便刻意对旁边的工人说“我觉得这个院子有点问题,你看这个花坛的位置有些偏了,那边的树离院墙太近,不如我们把这些都推了,把整个院子重新翻新一下。潘家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