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说“纵使他们逃至巴商,我也要把他们捉回来,
纵使他们躲在海底,我也要把他们逮回来,
为使你在鲜血中洗涤你的脚,
你的狗以舌头舔食敌人的血。”
……
有了,这个方法应该可行!
郁盼望听到了呲呲的声音,感到自己的膀胱一阵轻松。
接着,一滴温热的水就落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紧接着又是一滴。
两滴。
她用手接住这淅淅沥沥的水……
怎么有股……骚味儿?
她抬头向上看去,那水流却忽然大了起来,带着一股冲击力呲在了自己脸上,顺着脖颈流进衣领里。
那带着骚气的液体流进衣领后,好像有生命一般,向着她的下半身涌去。
郁盼望本能地紧紧闭上嘴巴,避免液体流进嘴里。
等到水流停住以后,她抹了一把眼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徐捷的头正在厕所隔间门的上方,笑嘻嘻地看着她。
郁盼望叫出声来“徐捷!你这个变态!你想干什么?”
她羞愤交加,手忙脚乱地把裤子往上提,然后一把推开了厕所隔间的门。
外面并没有人。
随着隔间的门被推开,失去了支撑力的少年头颅落到了地上,还一跳一跳的。
一跳一跳的,是吗……?
郁盼望冷笑着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果然只是一颗排球。
小把戏。
郁盼望推门,离开了洗手间。
不要被眼前的幻象所迷惑,郁盼望。
按照计算的轨迹,找到离开这里的路吧。
她伸手推开一扇教室的门。
果不其然,教室的后门朝着另一个方向。
沿着后门出去,她到了一座新的走廊。
虽然一模一样,但她就是知道,这是新的。
身上的衣服,包括里面的衣服,都湿了一半,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骚味,让她有点恶心。
左,上,左,上。
那些液体流进了她的雪地靴里,浸透了短袜,使她走路的时候都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留下浅浅的脚印。
右,下,右,下。
更糟糕的是,在这样的气温下,进了水的衣物都在夺取她的热量。
她的体温开始下降。
必须尽快找到出口。
拉斐尔……以你的翅翼,引导我的方向,让我走出这座迷宫吧。
在这扭曲的回廊和不规则的教室之间穿行了大约十五分钟,再次走进一间教室时,她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徐捷和黄思佳两个人,在书桌上……
徐捷的上身还披着松垮的校服,黄思佳面色潮红,头发散乱,全身只穿着两只有些受潮的黄色短袜。
明明在做这种事情,为什么自己推门进来以前,听不到一点声音?
徐捷和黄思佳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郁盼望,依然全心投入地挥洒着汗水与青春,教室里充满了尴尬的气味。
郁盼望强忍住尖叫的冲动,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们……继续。”
说着便快步往教室另一侧的后门走去,一面嘴里念叨着“路过……”
虽然遮住了眼睛,她却听到了俩人跳下书桌的声响,还有袭来的风声。
三步冲刺到后门,郁盼望伸手去拉门。
锁上了,纹丝不动。
来不及多想,郁盼望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后门撞去。
还没有撞上,郁盼望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揪住,然后那人拖着自己的头发往回走。
郁盼望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高达100分贝的尖叫。
然后,徐捷的手便捂上了她的嘴巴。
郁盼望张嘴便咬。
徐捷吃痛,松开了手,郁盼望大叫道“你不是徐捷,你不是黄思佳!”
那“徐捷”邪魅一笑,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天主,求你快来救我,
上主,求你速来助我。
愿那些图谋杀害我的人,受辱退去,
愿那些喜欢我遭难的人,含羞出走!
愿那些向我呵呵的人,
个个满面羞惭而退去无影。
愿那些寻求你的人……”
“天主不在这里。”那“徐捷”用可怖的声音开口了。
“阿斯摩太,我因父,及子……唔!”
“徐捷”用不知道哪里取出来的一卷胶带,封住了郁盼望的嘴。
“真是个吵闹的女人啊。”那“黄思佳”捂着嘴笑了,她的声音又嘶哑,又声若洪钟“初中我俩谈的时候,她可不这样。”
“唔唔唔唔唔——”郁盼望左手挥过一拳,直奔“徐捷”的太阳穴而去。
“徐捷”轻轻偏头,闪了过去,随后抓住郁盼望受伤的那只右臂,用力扭动。
郁盼望疼得快要晕过去了,却因为嘴巴被胶带贴住,无法喊叫。
随后,“黄思佳”一记直拳,用力打在她的小腹上。
郁盼望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别让她晕过去!”徐捷一边喝道,一边将郁盼望重重地摔在书桌上。
“徐捷”卡住了郁盼望的喉咙,“黄思佳”则用力按住了郁盼望的一只胳膊和一条大腿。
郁盼望用没被压住的另一只腿踢向“徐捷”,徐捷没有闪避,硬吃了这一脚,随后卡紧了盼望的脖子,又给她脸上来了重重一拳。
“吾辈名为阿斯摩太,意为毁灭者。”阿斯摩太两手掐紧了郁盼望的脖子,“黄思佳”则去把郁盼望的裤子往下拽。
“你既已知晓吾辈之真名与能力,竟一次又一次地碍事。”
黄思佳已经将郁盼望的几层右裤腿都撕了下来,右脚的雪地靴也被丢到一旁。
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寒冷而干燥的空气中。
大腿外侧的伤口崩裂,留出的汩汩鲜血,淌到了已经半湿的白袜上。
“不要那么粗鲁,月亮的女儿。”阿斯摩太微笑着朝“黄思佳”摇了摇头。
“吾辈本可将尔立毙于此,但你们那虚伪软弱的主,似乎总是喜欢标榜自己愿意给凡人选择的权利。”阿斯摩太继续哈哈笑道“吾辈……亦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唔唔唔——”
“如若你顺从吾辈,吾辈便留你性命并许你安享余生。反正你这终有一日会属于一个男人或者女人,眼前的这一男一女都是钟爱你之人,不妨任你以自由意志挑选一位,作为……善意的回馈。”
那“黄思佳”咯咯地笑了起来“选我,选我!”
“唔唔——”
“当然,你也可以效法你那些……可怜的小圣女们,为了守护那愚蠢而又不值一提的贞洁,放弃自己……如蝼蚁般的生命。
“吾辈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进行选择。”
阿斯摩太的右手化作利刃,抵在郁盼望的咽喉上。
郁盼望唔唔唔的,似乎想说些什么。
阿斯摩太犹疑了一下,撕开了盼望嘴上的胶带“如若你继续呼唤天堂之名,吾辈便将你的喉咙撕碎。”
“我怎么知道,”郁盼望喘着气说“我如果顺从你,你就会让我活着离开?”
“吾辈所言,即为契约,契约乃吾辈力量之本,契约乃深渊秩序之源。立约而无信者,终将为深渊之主所弃。”阿斯摩太信誓旦旦地说。
“……”
“一分钟到了,ae&nbp;&nbp;yur&nbp;&nbp;hi,y&nbp;&nbp;gir”阿斯摩太温柔地抚摸着郁盼望的长发“ive?r&nbp;&nbp;die?”
“选我吧,选我。”那“黄思佳”嘻嘻笑道“这样你将来仍然可以和丈夫说,你从未认识过男人。”
两行清泪顺着郁盼望的脸颊滑了下来。
她浑身颤抖着。
阿斯摩太皱眉道“吾辈虽然有着无限的时间,你可没有。”
“我,我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