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校花和我共享血条(2 / 2)

不管了,反正已经过了……

玛莎拉蒂发出巨大的涡轮声,在漆黑的国道上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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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蹲在马路边,双手捧着自己的手机。

她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不管周嵩的惊讶是不是装出来的,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周嵩在捣鬼,一个毫无疑义的事实是,共生,它又回来了。

目前来看,共生还停留在原始初级阶段。

她不能看到周嵩看到的,听到周嵩听到的,不能和周嵩用心灵沟通,也无法定位他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距离限制还足够远,甚至还没有出现。

但是,谁也不知道距离限制什么时候会出现。

届时,这一百多公里的距离会要了她的命。

周嵩是对的,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这件事,其它事都可以靠后慢慢讨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袁月苓开始觉得全身发冷,肺部无法从空气中获得足够保持清醒的氧气。

是心理作用吧?一定是的。

周嵩……

如果这次共生回归真的没有他参与其中。

那么,他所表现出来的着急和关心,还是让袁月苓有些感动的。

周嵩是真的在意自己的死活。

蹲在马路边上吹风也没有什么意义,袁月苓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上楼的时候,她踩过一段古旧的螺旋木梯,那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发出嘎吱的呻吟。

袁月苓对空气中挥散不去的霉味已经有些适应了。

这是一间不大的民房——说不大都是抬举了,其实就不到十平米,除了一张床,连走路的空间都有限。

生气抬起头,睡得迷迷糊糊的牠疑惑地咕噜了一声。

本来,离开沙川以后,她是想直接回古纳额尔的。

结果得知父母又带着弟弟去南棒国了。

问他们去干啥也不说,根本就是有毒。

她想回宿舍住或是去何思蓉那里借住,又害怕被周嵩抓到。

最后,在谢可馨的建议下,她来到了这里,找了一个短租房。

好处有三,首先,离周嵩足够远,不可能被他找到。

其次,房租便宜父母给了一些钱,谢可馨也借给自己一些,得省着点用。

第三,这里有个教堂作为庇护所,至少心理上更能有效抵御阿拉狄亚时不时的骚扰进犯。

袁月苓端着盆,去楼下的公用卫生间简单冲了一个澡,回来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换上一件白色的连衣长裙。

这是第一次上门,去见周卫东他们的时候,自己所穿的衣服。

她又找了一双素白的,过脚踝的棉袜穿上,对着镜子化了一个淡妆,掩盖住黑眼圈和泪痕。

发型就没有办法了,毕竟长度摆在这里,总没法去现接。

袁月苓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

镜子里的小美女楚楚可怜,让她自己都有些心动。

接着又顾影自怜,生出“红颜薄命”之类的感慨。

“等红灯,再有十分钟就能到,你出来让我能看见你吧。”

“好的。”

“谢谢你,狗子。”袁月苓想了想,又补发了一条。

周嵩没有回复。

袁月苓拿出狗链,拴在生气身上,穿好凉鞋,抱着狗,再次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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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抱着生气,坐在副驾驶位上。

周嵩开着车,一言不发。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没考,有话回去再说。”

又是pua是吧?还是老一套。

分手不到一礼拜,周嵩就和唐小洁好上了,还在一起做那种事……

想到这一点,袁月苓还是很生气,甚至有点恶心。

虽然是自己提的分手……但……

其实,袁月苓本来已经接受了这段关系,打算和他成家,一起走下去。

直到那一天,阿拉狄亚在余山的半山腰再次出现。

在她的耳畔,牠说的是“至亲的骨肉紧密交融,诸神为之震怒。血缘的诅咒永不消散,谎言的螺旋开始运转,你的命运将在旋涡中永沉黑暗。”

已经和魔鬼打了一阵子交道的袁月苓决定对这种神神叨叨的碎碎念不予理睬。

直到,在周嵩生日那天,袁月苓在周卫东的车里,发现了他的秘密。

她这才明白“至亲的骨肉”“血缘的诅咒”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和自己做了那种事情的男人可能是自己的……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她慌了阵脚,没有去证实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嵩。

袁月苓,当了逃兵。

离开周嵩以后,袁月苓感到了一阵久违的自由、轻松和痛快,同时,她也慢慢回想起和周嵩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争执和不愉快。

况且,即使自己其实和周嵩没有血缘关系,母亲和周卫东出轨婚外情也是事实……吧?

袁月苓觉得不可接受。

决定分手是多种原因共同作用的,但很难说完全不是冲动的。

之前在教堂阴差阳错地又碰到周嵩,不管是出于巧合还是他找到了自己……

他竟然决定放过自己,这让袁月苓感到很意外。

之后的几天里,周嵩也真的没有来找过她。

袁月苓从来没有想过,周嵩会有放弃自己的一天。

起初,她感到有些不真实,又有些小开心。

不久之后,失落感随之而来。

毕竟她和周嵩相处了大半年,既有生活在一起的习惯,也多多少少有感情。

还没来得及完全克服这种软弱的情绪,共生就回来了。

他却已经和包租婆搞到一起了!

先前在电话里的时候,周嵩明明还挺关心自己的。

没想到见面以后,他竟是如此的冷淡。

生气!

“狗子。”袁月苓叫他。

汪汪!生气抬起头看着袁月苓。

而周嵩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周嵩!”袁月苓提高了音量。

“怎么了,袁月苓同学?”周嵩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