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这便是我们王府了!”王羽书骑着一匹马领在前头,齐太初则是在后面同老翔慢慢的走着,不是他不想骑马,而是从小呆在山上,马这种东西还只在爷爷的口中听过,并不知道其驾驭技巧。
齐太初点了点头,从遇到王羽书开始,他不是在摆调子,而是这个老仆身上的气息让他有点忌惮,他敢肯定地说老仆境界实力不低,至少和他差不多,所以他不敢太过放肆,若是打起来,还不一定能赢。
“王渊。”看见门口站着的花甲老人,王羽书也难为的露出一抹激动,急急匆匆的就要下马。
那个被他叫做王渊的人也是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搀扶着王羽书下马,口中还不停嘀咕:“羽书…回来了?回来就好!”
王羽书重重的点点头,时隔十多年,如今终于见到曾经的亲人,这种情感是无法描述的,各种心酸苦涩涌上舌尖,百感交集。
“这位是?”王渊指了指齐太初,望着王羽书问道。
还未等王羽书回答,齐太初就作揖行大礼,回:“晚辈齐太初见过南阳王!”
“你姓齐?!你是朝瑶山顶的人?”王渊急切地询问,甚至抓住齐太初的双手,众将士都未曾见过王渊如此失态,怕事后怪罪,于是统一抬头看向天上的浮云。
“我是朝瑶山的人,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齐太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他疑惑,他震惊,这哪是店小二和他说的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南阳王啊!
“爷爷?!你是老前辈的孙子?”王渊又捧着齐太初的脸,神色激动地吐出:“像,像,太像了!”
“你认识我爷爷?那想必你也认识这把剑吧!”齐太初将背在身后的长剑取下来,横在胸前。
“逍遥剑我怎不认识!”王渊显然有点小脾气,看不惯齐太初小瞧自己,大声嚷嚷道。
齐太初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知道我父母嘛?”
“知道是知道一些的,难不成你爷爷没和你说?”王渊拍着手往前走了一两步,突然回头看向齐太初,齐太初摇了摇头,王渊则是示意进府述说。
老翔则是跑到自己的房间,因为有王渊安排婢女打扫,所以屋内也没有什么灰尘,他从抽屉里翻找出一个匣子,看着匣子嘿嘿的傻笑。
南阳王府潮天湖。
世子王羽书,南阳王王渊和齐太初三人坐在湖边的藤椅上,旁边的木桌上放着装满食物的盘子,他们就这样摇啊摇,藤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齐太初憋不住,率先往前挺身说道:“王将军,我父母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论关系,你得叫我王叔,我小时候十一岁那年,战乱,父母都失踪不见,是你爷爷收养了我,齐哥对我关爱有加,他所学的是掌法,名曰撼山掌,我天性对这些武学没有兴趣,但他想闯荡江湖,我便也跟着他去了。后来他在沧啼地带遇到一个飒美女子,也就是你的母亲宁秋,两人惺惺相惜,一见钟情,短短一个月完婚,随后便有了你,带着你和大哥去了嫂子家,嫂子背景很大,她是兰陵宁家下一代家主继承人,而宁家是武学世家,所用的是寒梅枪法,嫂子是枪仙宁锦年的长女,天赋异禀,九岁瑶光,十七岁玉衡,哦对,她就是十八岁来沧啼地带遇见了你父亲!”王渊回忆往事,水雾已在眼眶中慢慢凝聚。
“宁锦年认为嫂子被七情六欲中的情欲影响了枪境和枪心,于是便在宁家对大哥动手,宁锦年虽是六十多岁年纪,但是他好歹也是天璇境,大哥满打满算也才玉衡境界,而且还要顾着襁褓中的你,怎能对抗?更何况多人持枪围攻大哥,大哥身上很快出现了流出鲜红血液的洞口,嫂子突破家人囚禁,拿起那把象征宁家枪仙传承的霸王枪,与大哥并肩作战,宁锦年抓住空隙向大哥的后背偷袭,大却被嫂子舍命挡住,直直插入心口,宁锦年失手杀死亲女,就此颓废,大哥见爱人救自己而死,于是强行拔高境界,用命轰出一掌,将宁家大院轰的稀碎,余威震慑后山,将宁家祠堂灵位尽数震倒在地,将宁家数人击毙,数人击伤,随即经脉寸断,殉情而去。”王渊说到这,内心一片悲凉,若是当初自己有这等地位,肯定扬起王家旗,马踏兰陵,血流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