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滔听完反问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错是由胜者规定的。”
李青云平静道:“其实生活中大多数人都是如此,都在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亲人的要求而做出一些一般人不会做的事。”
齐太初听完感悟颇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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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玄,自先前那位人观礼外就再无一人,如今城门外站着一个手里捧着一只油光发亮的鸡,衣服破破烂烂打满补丁散发一股气味的乞丐模样老人站在此处,风吹而不倒。
他脚不动,头埋在手心啃鸡肉,撕拉的扯着吃,肉皮相连,入口嚼劲十足,六月天还冒着隐隐约约的热气,色泽也是一等一的品相,能烧出这么好看的鸡,那肯定只有被齐太初叫做老叫花的柳剑安了!柳剑安啃完半只鸡,小奢侈一把丢掉,但又想起这些天的偷鸡摸狗生活,还是舍不得,又偷摸啃了几口,剩下些内脏头和屁股,屁股他不喜欢吃,他怕自己这个马大哈性格没洗干净吃了屎,要是武神吃鸡屎这个话题被传出去,那可就颜面尽失了!
柳剑安丢下鸡骨架,胡乱的抹了抹嘴,只是那袖口也未必比嘴干净多少,甚至比嘴脏了不知道多少倍!因为这件衣服还是他在和尚庙里偷偷摸摸的顺出来的,实在没钱买了,眼下无人。这件灰色僧衣现在的模样,即便是失主瞪大眼睛仔细瞧瞧,都不一定能看出来这是自己的衣服。
柳剑安没有弄出来多大的声势,就是往前慢慢走着,寻常人见着等模样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身子骨还算硬朗的穷苦老人,走了一路到了东玄城下,负责城门的士卒见了这个老人纷纷开门,开门后,门内三人站着已然是恭候多时了。
初安女帝张筱檐,东玄宰辅张义山,还有最先前那位独立于城外的老人。老人看见柳剑安到了,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张义山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到了就好。
初安女帝张筱檐看着这个脏兮兮的老人,可不嫌弃,小跑到跟前问他有没有见过齐太初,脸上满是期待。柳剑安实话实说了招摇山下的事情经过,初安女帝张筱檐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没聊几句,柳剑安就嚷嚷着要洗澡,初安女帝张筱檐让手下带他去洗浴就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侧脸,独自相思。齐念安也算得上够大了,早知道现在这个时期十二岁就有怀孕生小孩的,男的还有十一岁妻子三十多岁的。这是康戈王朝荒谬得政策。
初安女帝张筱檐未曾没有想过踏入武道,但自己并不是多好,随意在镇妖的行动上,她可能帮不上忙,她越想越自责,渐渐的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双手枕在桌子上,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研墨写下。
“也许你想成为太阳,可你却只是一颗星辰;也许你想成为大树,可你却是一棵小草。于是,你有些自卑。其实,你和别人一样,也是一片风景:做不了太阳,就做星辰,在自己的星座发光发热;做不了大树,就做小草,以自己的绿色装点希望。”
读书能够增加气质气势,果真不错,初安女帝张筱檐的文化储备量也已经算得上上佳,因为经常批改群臣送上来的奏折她都要好好看完,尤其还得加以修改,时间一久,这种能力就培养出来了,所以文采啥的也是嗖嗖的上去了,她这个人本来就够聪明,学的很快,跟齐太初相反,她适合文不适合武,齐太初善武不善文,这样也恰恰有点想天生一对的感觉。
齐念安天天和叶无双读兵书,看春秋,尽管叶无双循循善诱,想让她叫自己父亲却屡次遭到拒绝,问过原因,她说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的父亲,纵使他没看见过自己。听着齐念安的话,叶无双也不生气,他觉得这样才算正常,如果真是那种人,他也不屑花费那么多时间陪伴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可不同于其他的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