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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慈意听完潭拓海所说的这一切,沉默了许久。
豪门多肮脏,可见一斑。
许清知也是个命苦的。
如此想来,许清知和江承宴的遭遇倒有点像。
特别是江母和潭茜的经历,简直相差不大。
她们都是因为丈夫在外养了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后又病逝。
潭茜是因为中了毒,江母也是因为维生素被调包。
而戚有容又和她们都有着牵扯……
苏慈意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脑子里闪过一片电光火石,好像有着什么念头突然飞过,快到她难以捕捉。
她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回忆起旧事,潭拓海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我没想到许家赢还敢再打潭家主意,既然他和那个女人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我潭家无情了!”
苏慈意多看了他一眼,“潭老先生,您先别冲动……”
潭拓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我会按照你的意思行事,等这些风波过去了,我再和许家一一清算也不迟。”
苏慈意闻言,一颗心这才稍微放了放。
她略一思忖,说:“接下来这几天我都会留在A城,有些事情,我得跟您细细地聊一聊……”
酒店的套房中。
江承宴靠在沙发上,微阖着眼,漫不经心地道:“让你查的东西查清楚了么?”
姜朝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低着头道:“还没有……约翰庄园的人口风太紧了,暂时查不到什么头绪……”
江承宴抬了抬眼皮,眸中锐利视线钉在姜朝身上,“口风紧的人要怎么对付还需要我教你么?”
姜朝立马把头低得更低了,“不用……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随后,姜朝便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江承宴漠然收回目光,凛冽的气场稍有收敛。
不管怎么说,那天他和岳湉湉的事情必须查个清楚。
即使他没做,但也要掌握确切证据,否则约翰那边巴不得想赖上他不说,就怕这件事情被捅到苏慈意面前。
那个女人的戒心本就那么深,他能撬动她的心门已实属不易。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他和苏慈意之间的感情。
铃铃铃——
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拉回了江承宴的思绪。
是个陌生来电。
他接起电话,那头就已经有一道委屈又可怜的声音响起。
“江承宴,你为什么要让人把我赶走?”
岳湉湉娇声控诉,字里行间都是难过。
她才刚搬到御景湾别墅,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御景湾别墅的负责人就直接联系她,说这栋别墅不卖给她了,要毁约,让她搬走。
这其中是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江承宴语调冷若冰霜,他惜字如金:“不想看见你。”
岳湉湉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就有几声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江承宴只觉得厌烦。
刚准备挂电话,岳湉湉就带着哭腔又道:“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我根本就没有想打扰你呀,我只是想……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你,这也有错吗?”
“我知道你喜欢苏小姐,我祝福你们,但我也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你幸福,这样就够了……”
“江承宴,你真的好残忍……”
随后,岳湉湉便不再压制她那颤抖的哭声。
即使是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得到她哭得有多么梨花带雨,伤心难过。
江承宴:“……”
他捏了捏眉心,“说完了?”
岳湉湉抽噎了一下,哭声小了几分。
江承宴继续道:“说完了就挂了,以后嚎丧别打电话给我,打给你爸。”
末了,他反手就挂断了电话,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电话那头,岳湉湉还握着手机,泪水都还没来得及从眼眶滑落,她就彻底僵在了原地。
手机里只有一阵电话被挂断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