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家的房子里面。
经过刚刚小七彩的一番推测。我想到,如果阴雨村的“时间”,和我们之前理解的“时间”,并不太一样呢?是否可以解释到目前为止。所有怪事的发生?比方说车子一直在走下坡路,我们过了很久很久,也不会感觉饿,不会方便等等之类的。
当然,这些问题想起来很深奥、很复杂,我又不是物理学家,所以只是想一想,就算了。
而小七彩的说法毕竟也只是个假设,除了浑天仪之外,可能这个村子还有别的比较简单的计时器,也是用“周”的说法来计算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所以接下来。他们还在分析着有关那个浑天仪的东西时,我却偷偷下了床。走出屋子,来到穿堂里面,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个时候我看到炉灶上那口大黑锅,突然有个想法,“假设我们来到这里,时间概念真的和平时理解的不一样,所以我们不会感觉饿,为什么这个村子里的人要吃饭呢?这口锅,应该是煮东西吃的吧?这孙永除了有点神秘之外,对某些问题遮遮掩掩,避而不答,外表看起来和其他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人该吃饭总要吃饭的,所以我觉得或许我们想的太多了,可能是经历的怪事多了。因此总喜欢把十分简单的事情总往复杂了去想。”
想到这里,我就打算走过去看看那口大黑锅里面到底装着什么,而对于这些人吃什么,我也感到很好奇。总感觉孙永身上的确有些秘密的,否则刚才我问他们有没有集市之类的。为什么避而不答呢?
哪知接下来,我刚刚走到那口大黑锅面前,刚把手伸过去,还没等揭开锅盖,突然间身后传来“倏”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朝我的背后猛然扑了过来。与此同时,耳朵里面还骤然听到类似于人类在遭受到极大的痛苦,发出的惨叫一样的声音!
我迅速扭头,只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一个猫一样大的生物,伸出爪子,朝我脸上狠狠抓来!
我下意识的向后急退,用胳膊挡住了脸,下一刻,就听“扑哧”一声响,我的胳膊被那怪异的动物抓住几道不算太深的血口。而与此同时,小七彩他们听到动静,匆匆跑了出来,一看之下,所有人都围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接着,我们一起将目光齐刷刷投向抓伤我的那个生物!
此时此刻,它静静趴在地上,眼神冰冷的瞅着我们,一点也不怕人。
那生物的外形的确和普通的、家里养的猫差不多大小,身长大概30~40厘米左右,长有大大的、兔子一样的耳朵,灰色的皮毛上散落着些许棕色斑点。从外形上看,这生物既像老鼠,又有点像兔子,长得有点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睛盯着我们的时候,一动不动,露出凶光,尤其这东西的叫声,听在耳内十分怪异,就像人类的惨叫声似的,如果不是看到这东西的外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刚刚那声音和眼前的动物联系在一起。
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在小七彩帮我查看伤势的时候,沈筱汐看了半天,下判断道,“这东西应该是伊犁鼠兔,全世界只有新疆这地方有,全球数量少于2500只,属于濒危动物。”
话音刚落,那叫什么鼠兔的东西,突然间扭头一溜烟跑了。它动作非常敏捷,上蹿下跳,跑的飞快。
沈筱汐面含担忧的道,“伊犁鼠兔虽然外表长得可爱,但是根据新疆某些地区的传说,这东西是凶物,一旦出现,意味着……”说到这里,沈筱汐停顿了一下,冯天松立刻很配合的问,“意味着什么?”
沈筱汐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意味着将要……或者已经开始死人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感觉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冯天松搓着手,勉强一笑,道,“这种东西我是从来不信的。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说法,而且把这么残忍的说法强加在一只非常可爱的小动物身上,不觉得有点滑稽?人类一直以来从不缺少自己吓唬自己的本领,什么凶物,不祥,禁忌……我一个都不信!”
冯天松嘴里说着不信,但是带着墨镜的那张脸,还是略显不安和紧张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冯天松松了口气,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问,“你咋样?”
我看了看胳膊上的血口,已经开始凝固。道,“没事,那一下并不严重。我只是奇怪,既然是濒危动物,怎么又会在这个村子里出现的?”
冯天松道,“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现在是看出来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胡思乱想对自己没好处,待会儿我们让孙永带我们去找那些和我们一样从外地来的,问问他们,说不定能得到一些线索。”
“好吧!”稍后,我们又重新走回了屋子。我一边走,一边把目光不断偷向那口大黑锅,虽然好奇心仍旧存在,但发生了刚刚那件事情以后,我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不要再碰孙永家的东西了,否则真的招来什么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就更加不妙!”
……
回到屋子后我们又胡乱聊了一会儿天,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甚至都感到有些困了,想要睡觉时,孙永终于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