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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梦竹姐站在大河豚的身体旁边,仔细观察了他好半晌,他非但没有认出我们,反而在极度恐慌之下,身体不断扭动,从嘴里面发出几声毫无意识、竭斯底里的大喊。
看到大河豚的样子就快要崩溃了。我和梦竹姐连忙退后了几步,他这才安静了一些。但表情神态还是很恐惧,就像看到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可怖生物一样。
“会不会是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呢?”良久,我带着唯一的希望,这样问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盯着我们的汪冥思。
汪冥思摇了摇头,道,“没有。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我再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说着,汪冥思又拿出一根比较细小的金属棍,然后把松鼠笼子递到我手上。紧接着。他用那根金属棍。轻轻捅了捅正在熟睡中的松鼠身体,在做以上这些动作的时候,汪冥思告诉我们,“由于我怕换位后,你们的朋友无法适应松鼠的身体,所以我在松鼠的体内注射了麻醉药物。我想这样会对他的脑电波能量,产生比较好的休养生息的作用。”
汪冥思的话,就像从一个疯子口中说出来的。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笑对方白痴。但此时此刻,站在这样诡异的地下室内,我一点都笑不出。相反,我只觉得汪冥思越是严肃认真,越让我感到后脊椎有一股寒意。久久无法散去。
这时,笼子里的松鼠醒了。一看到我。却忽然间“倏”的一下从笼子里面站了起来,紧接着,我看到那松鼠迅速蹦到距离我最近的地方,用它的小爪子,抓住铁笼的栏杆,小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我,那种感觉非常奇怪,但是……
居然给了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我真的觉得,这只松鼠真的是大河豚。尽管他说不了话。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太让我刻骨铭心。
梦竹姐也在这时走过来,紧紧盯着笼子里的松鼠。紧接着,在梦竹姐的目光和笼子里的松鼠目光对上之后,我看到梦竹姐也露出极度震撼的表情。然后她用手捂着嘴,呆呆看着眼前的松鼠,仿佛痴了。
“这……这笼子,能打开吗?”我颤抖着嗓子对汪冥思说。
汪冥思点了点头,把笼子打开,然后那松鼠“倏”的一下,十分灵活的跳到我的手上。我用双手拖着它,手指肚轻轻摸着它毛茸茸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有点空白。
松鼠忽然趴下身子,趴在我的双掌之中,小眼睛继续盯着我看。很快的,我发现,这只松鼠此时正用它的小爪子,轻轻摩擦我的手掌,有点扎人,有点痒。同时,又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述说的亲切感,使得我们和这只松鼠之间,构成了某种非常奇妙的联系。
汪冥思不在说话,站在一旁静静瞧着我们。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我试着用手指,去捅那松鼠的屁股,如果这松鼠不是大河豚的话,它应该马上会被吓跑吧?然而,在我捅了它的屁股之后,松鼠赫然竟做出了一个,用一对小爪子,蒙眼睛的动作,是在说我“羞羞”吗?
这个动作让我和梦竹姐看得再也无法移开目光,仿佛连呼吸都已停止。
梦竹姐颤抖着右手,把手伸到松鼠粗壮的尾巴上,紧接着,梦竹姐用手轻轻拉了拉松鼠的尾巴。
这个动作,其实和我刚刚的动作,道理是一样的。
如果这是只普普通通的松鼠,在被揪住尾巴的情况下,应该会逃跑的。
可那只松鼠并没有。
它在梦竹姐做完了揪尾巴的动作之后,像是故意配合梦竹姐一样,又把尾巴朝梦竹姐这边伸了伸,紧接着,那松鼠忽然从我的手掌里面站起来,身子一扭,居然转了过去,然后,我和梦竹姐同时看到,那松鼠居然对着我们一扭一扭的扭屁股!
相对于它的身子来说,比较粗大的松鼠尾巴,理所当然的,也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我和梦竹姐忽然被这只松鼠滑稽的动作逗笑了。
但忽然间,我们的眼泪,同时无法抑制的涌了出来!
因为看到这里,我们的心里面,已经毫无疑问,这只松鼠,就是大河豚无疑,只有大河豚的脑电波,换位在松鼠的身上之后,才能做出如此调皮,同时逗我们发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