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齐了,族长与五位族老一出现,现场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谁敢出声?这明显是出了什么大事好嘛!不然哪里用得着五位族老同时出现!
村长搀扶着他爹坐在属于族长的位置上,另外五位族老也被家里的后辈搀扶着坐下了,在族长的点头示意下,村长这才上前说话。
“各位爷爷奶奶大娘婶婶们,今儿个大早上的把恁都叫过来,还请来了咱们族长和族老们,想来恁也都猜出来了,就是为了朝东侄子家的三嫂昨天说的药材那事儿。
这事儿吧,夜来后上(昨天晚上)朝南堂弟已经把镇上医馆要收多少药材和药材的价格都跟族长说了,医馆每样药材只收一百斤,人大夫说了,收这些是为了教医馆学徒怎么炮制药材的,而且每样药材的价格还不一样,甜草根三文钱一斤,小鸡喝酒七文钱一斤,石竹子一文钱一斤,老鸦眼十文钱一斤,细草两文钱一斤。”
不等村长继续往下说,大家都没太关注到医馆收多少药材,只听到药材的价格又十文钱一斤的,有一文钱一斤的,立马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哎呀,老鸦眼十文钱一斤呢!夜来俺家挖了得有四斤多!那就是四十文钱呢!”
“俺家挖的少,老鸦眼就挖了一斤多,那小鸡喝酒不也七文钱一斤么,俺家挖了也有两斤,凑一起也有四十文钱呢!”
“唉!俺家挖的细草多,有四斤多,别的都不一斤,加起来才十来文钱。”
……
有因为挖的高价的药材多而高兴不已的,也有那低价药材挖的多而捶胸顿足的,各种情绪下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越发的嘈杂了。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村长用比在场所有声音加起来还要大声的声音吆喝了两句,现在才再次安静下来。
“大家都听好了!这刚挖出来的药材,医馆里每一种只收一百斤,因为每种药材的价格都不一样,所以族长跟族老们连夜商量出来了一个办法。”
村长说到这里一个停顿,在座的村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邦子,是个什么办法,恁倒是说啊!”
“是啊,大邦子,恁怎么回事?拉(说)到关键时候恁停下来干啥?接着拉啊!”
村长只能伸出双手,手心朝下,往下压了压,嘴里也是连连解释着:
“各位爷爷奶奶大娘婶婶们,说那么一串话,俺不得喘口气啊,恁都安安静静的听俺接着往下说哈!”
随便找了块石头坐着的各家代表人,立马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是这样的哈,夜来后上,族长跟族老们想的办法呢,就是把这个药材的总钱数,平均的分给每一户。
五种药材的总价格是二两三钱,咱们村呢有三十九户人家,有三十八户人家一家能分到五十九文铜钱,还有一户人家少一文铜钱,是五十八文,这个五十八文呢,就算到我们家了。
所以,接下来就轮到称药材了,还请各位爷爷奶奶大娘婶子们,回家把家来最好的药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