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茅房里走一遭,岳九月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头晕目眩、两眼都要往上翻了。
要不是如今还是荒年,不适合动工,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想把厕所给改建了。
每去一趟厕所,岳九月就要念叨一次,都快成为她的执念了。
回到房间里,岳九月都不用特意闻,都能闻到身上那独属于五谷轮回的气味儿,连忙拿出浴桶来,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然后,天亮了。
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可看着那晴朗无云的天气,岳九月就发愁。
年景不好,她就不能发展副业,光明正大的赚小钱钱啊。
所以,她万分期待,这荒年能够早日结束。只有荒年过去了,她才能凭借着自己脑袋瓜子里的记忆,和商城这个金手指,过上自己想要的好日子呀。
嗯,脑子里,那首《好日子》又在单曲循环了。
“娘!娘!快出来啊!刚才俺打算去山里挑水去,从后山看到古井那边好多人,俺就过去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古井来竟然全都是水,族长大爷爷说了,那水甘甜甘甜的,比山里挑的泉水还好哈!恁快出来看看!”
林朝南“哐哐哐”的拍着岳九月的房门,大有一股不把人喊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刚睡着的岳九月:……
造孽哟!果然这孩子都是当爹娘的上辈子的债主,这辈子催着当爹娘的还债来了,可怜她一个母胎单身狗,就这么成了欠债人,还不能言说,憋屈呀!
使劲揉了揉眼睛,岳九月把床收进空间里,打着哈欠就打开了门,差点被林朝南给敲了脑袋。
“干啥啊这是,古井来有水了不是好事儿吗?还不快点儿去排队挑水?在这敲门把俺叫出来,水就自己来咱家了?夜来(昨天)那水可是越来越少,最后井都干巴了,恁不怕今日又这个样儿?不怕待会儿井来的水都被别人挑完了?”
岳九月打开门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输出,直接把林朝南都给说晕了。
“哦,娘,俺知道了,俺这就去!”
水没了那他就得去山里挑了,路远不说,排的队还老长了,还得一舀子一舀子的往水桶里舀,费劲巴拉的。以前他一天还能挑回家两担水,现在只能挑一担水了。
如今古井里有水了,不赶紧去那挑水的都是傻瓜!
林朝南跑了,岳九月虽然还有些困乏,到底也没有再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出去舀了小半舀子的水倒进洗脸的木盆里,将木盆底的一边靠着块石头,木盆斜放着,就用那点水洗脸。
这也是一家人共用的早上用的洗脸水。
平时,岳九月几乎都是家里起的最晚的一个,所以她悄摸的把盆里的水换了,别人也不知道。
今天她猛然成了第一个洗脸的,别说,让别人用自己用过的洗脸水,她还真有些不大自在。
“柳氏,俺去古井那来看看,小曼呢,她去不去?”
岳九月甩着手上的水珠,看着正在捣乱的小曼,问着正在摘菜的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