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白司鱼不简单,但她是自己的女人,所以一直以来武悼和她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谁没有点秘密呢。
只要是不危害到自身,确定对方是对自己好,相互是忠诚的,那么这点秘密根本不是隔阂,而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说不定会有惊喜对吧?
再说了。
白司鱼算是不顾自己的名声,还没有过门就把身子交给了武悼,哪怕她是武悼的专属美姬秘书,这样也是会让其在后宅中承受非议。幸亏小师姐和梅姐姐是理解,不然就诸夏社会的伦理关系,白司鱼以后就算过门可能不太好过。
所以每当武悼抚摸着白司鱼的凝脂似的肌肤时,都会心中感慨一句,夫复何求,自己一定会对她好一辈子。
他可不是那种。
别人对自己好,还觉得自己很牛逼的那种臭傻逼。
所以在察觉到白司鱼不正常的武道境界突破后,武悼终于是忍不住了,稍微的捅了一下那层窗户纸,说起了夫妻间的悄悄话。
一般来说,秘术都是有代价的。
从肃武堂的资料不难看出,就算是玄门正统道士用秘术,也是要经过准备,来通过交换抵消掉秘术的反噬和所需代价。不然临场疯狂用秘术的话,下场基本上都是死字,就看这死字怎么写了。
武悼怕白司鱼用秘术给自己整死了,他可不想自己没有过门的美娇妻一命呜呼了!
“也不算秘术啦,是一种很新的东西。”
白司鱼有点小慌张,不过很快她就不慌了。
因为武悼根本不在乎,那她慌个屁啊?怎么说都是心有灵犀的默契,她知道武悼是在关心她的安危,便习惯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靠了上去。
“那有危险吗?”
“唔,应该没有吧,因为我有这个。”白司鱼晃了晃腰间的同心结,她本来只是想报恩,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干脆就深层绑定,这个同心结对她来说其实非常重要,算是一道救命符。
只要同心结没有出事,那她大概率也不会出事。
如果武悼或者同心结出事了,那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相对应的,如果她出事的话,其实武悼也是能有某种感应。
白司鱼支支吾吾的解释了一通。
带着甜甜蜜蜜的微笑,算是把武悼的担忧给驱散了。
经过她的解释武悼也大概明白了这能干秘书的一些本事,总之还是自己变强就好,她也会跟着受益。这也是为什么相比起武悼,白司鱼更加热衷于帮他打理产业,操持外事,因为对她来说能从中获得切切实实的好处。
只不过这些好处只有她能得到。
也不算是薅武悼的羊毛,毕竟他也用不到。
“那这秘术能不能让其他人也用一用?”既然没有危害,诸夏人那有好处不占王八蛋的性格立刻在武悼的身上体现了出来。
他一碗水端平,要是能给梅姐姐和小师姐用的话,自然是该用的。
“不行的啦,公子,这个秘术发动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武悼不死心追问。
白司鱼凑到他耳边吴侬软语了两句,武悼顿时是眼神古怪的朝着她的身后瞅了瞅。嗯,除了很润的曲线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反倒是弄得白司鱼不好意思的扭了扭曼妙身姿。
“那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看,我想摸一摸那个,就是那个,你懂我的意思吧。你能变出来吗?”
“不行!!”白司鱼恼羞成怒,一拳打在了武悼胸膛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胸大肌。“至少现在,不行啦……”
好家伙,力气还不小。
“咳咳,不着急不着急。”
武悼这边厚着脸皮讪笑道,很快他的神情就严肃了起来,进入了平日的工作状态当中。而白司鱼也是夫唱妇随,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白佛教引起的动荡,并不算小,外面那些人现在还咋咋呼呼。
捅出了这麻烦的武悼不出现,他们就很难受。
据说不斩和尚也来。
等会武悼要出去的话,怎么都是逃不了打交道这一层。
白司鱼细细的将自己打听到的,有关于善恶佛主的消息告诉于了武悼,其中很明显有许多不是她能够打听到的。不过窗户纸都被捅了一半,这点事情自然就不算什么了,能帮得上武悼才是最重要的。
善恶佛主也是苦命人。
这小时候估摸承受的太多了,心理其实已经癫了,但皈依了佛门,所以看起来很正常。
也就是看起来正常而已。
他们的师傅坐化圆寂之后,被他们从宗门的禁地当中盗了出去,弄得肉身佛和舍利子都不得安宁,算是实打实的癫狂了。
不过这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
武悼在听到肉身佛和舍利是被偷出来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真是把别人当傻子啊,宗门那么重要的地方说偷就偷,如果说之前急着澄清只是怀疑有猫腻,那么结合白司鱼送来的信息,武悼可以确定摩柯寺是有问题了。
想到等会要见不斩这个好友,武悼稍微有点头疼。
但真正让武悼头疼的不应该是这个。
方才韩旗校尉拦住白司鱼的时候,对着她低声言语了两句,而内容实际上是让她转告武悼,浦海来人中有两位镇魔使。
这话说的很隐晦。
但当初一起弄死玉山城隍的时候,韩旗也是在场的。
而实际上的知情者也就那几个,不可能出卖武悼。但那位镇魔使确实是消失在了玉山,镇魔司那边一直都在调查这事,并且曾一度查到了武悼的头上。但武悼当时已经火箭升迁,调任到浦海成了绣衣校尉,对他自然不能使用一些比较黑色的手段。
外加没有证据,以及当时许家正在刁难武悼,打算给这个中央派的校尉直接弄废掉,所以镇魔司在那个时间段是没有什么动作,不想掺和到这破事里。
不掺和但依然是在关注。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是武悼狠狠的抽了回去。
事情峰回路转了。
而依然是没有证据的镇魔司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触武悼的霉头,这不得不感慨一句韩旗校尉毁尸灭迹做的是真的好,不愧是地方武人的一把手啊,愣是让镇魔司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拿到实质性证据。
武悼在浦海这边的风头已经逐渐过去。
这个时候又恰好是牵扯到了白佛教之事,镇魔司终于是忍不住了。
“来者不善啊。”
武悼听完这个消息后,按压了几下眉心。
“公子,要不要……”白司鱼是了解武悼的性子,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没到那个时候,况且我们也并非理亏的一方,鬼神作恶,该杀,武人作乱,祸害一地同样该杀,镇魔使前来,估计也是借机试探我。”武悼对这里面是门清,他不去钻营,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懂了。
真的要论下三滥,武悼也是有许多恶心人的手段。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是刀俎,谁是鱼肉。”
武悼眼中寒芒一闪,随即收敛的极深。
鬼神、世家勾结的证据他可不是没有,无生剑之前在许家可是深入了解过许多东西的呢,而这些东西在某些日常中,他也有限的开始向武悼透露。
就童男童女这点,够死一批人了。
“公子心中有数,司鱼就放心了。”白司鱼见武悼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
…………
崇宁古寺,本是佛门圣地。
出家人修行的清静之地,而这清静之地,眼下却是红尘滚滚,到处都充斥着喧闹的气息。如狼似虎的衙役官差在执法的过程中,怎么可能说指望他们文明礼貌,翻箱倒柜搜查间上下其手者也是有的,要是哪个和尚这种时候还敢多嘴。
衙役们定要叫这些惹得校尉不快的秃驴少几颗牙齿。
好好品尝一下诸夏格物司产出的高质量枪托。
当不斩和尚赶到崇宁古寺的时候。
见到就是这样的一幅光景。
他来的算是比较晚的,基本上此刻崇宁古寺内,该粉墨登场的都已经上台了,对着各种证据辩论不休。
不斩和尚却是对着狼藉之地双手合十,不禁低头。
这古寺他小时候还在师父的带领下到这个地方玩耍过,那个时候此地俨然一幅世外的景象,结果再见面时已经这般。
“两位师兄糊涂啊,不仅是犯下了滔天大祸,更是让师伯不得安息。”
“六根不净,诸戒皆犯。”
“小僧只能是想办法斩去尔等之业了。”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低声言语间,不斩的声音深处透出了丝丝杀意。他所修行的佛门杀生观,乃是揉不得半点沙,若是为恶,即便是佛在面前,一样可以,杀之!
当他转身,却见一袭白袍,身上沾染着鲜血的武悼正微笑的看着他。
两位好友有段时间没有见面。
相见时没有预想中的尴尬难堪。
反倒是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吾友初心未变的欢欣。
“善!”
武悼忍不住点头称。
正阳子不在,这两个家伙颇有点没人管的架势了,气势伱不服我不让的挤压了起来。
…………
…………
崇宁古寺内现在可以分这几派人。
来自浦海肃武堂白安国手下的绣衣校尉三位,两位启藏三重,一位是老资历了,启藏四重。看是白安国的手下,基本上也能猜到,这事肃武堂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了,白佛教这简直是在打都督阁下的脸啊。
宗门方面同样有三位,都是启藏中期的和尚,也同样都是出自摩柯寺。大和尚们普遍是神情有些迷茫,显然被宗门传讯喊来干活的时候,事情都没有怎么交代清楚,估摸也是凑个人数。
镇魔司镇魔使一位。
是位比较罕见的女性武者。
这位镇魔使不过二八年华,正是青春年华,眉毛如剑入鬓,神情显得跋扈而刻薄,将一张娇美的皮相破坏了个三分。
都说相由心生,这一看就是个刁蛮跋扈的镇魔使。
如果不是韩旗校尉拦着,说武悼正在突破境界,这位名为孔飞鸾的镇魔使怕是已经要直接去踹门,让武悼快点出来把这里的事情说个清楚。
值得一提的是。
之前被武悼弄死的那个孙使,和这位孔使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虽然还没有订婚,但也大差不差。估摸是最后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可能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比如是等我回来就订婚之类的,结果人直接没了。
但人没了,话是撂在这了。
这次有机会插手涉足,孔飞鸾几乎是抢着争着把这个任务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虽然是性格跋扈,却也是有跋扈的资本。
身上一大堆佛门道家的消耗品,不管对方是妖魔还是武人,她都可以肆意挥霍,将对方淹没在土豪的狂轰乱炸之下。外加本身的武道修为不俗,能够加入镇魔司,最低都得是个启藏中期起步。
肃武堂的武人普遍比江湖武林的武者强大在于,他们可以通过武库轻松完成真功体系的补全,哪怕不是配套的也可以。
镇魔司的镇魔使也是类似。
他们专司妖魔鬼怪之事,天下宗门日夜量产汇聚起来的消耗品,每一位镇魔使身上基本上都有,大量的消耗品和各类法器。
所以说孙使被武悼一招秒了,实在是憋屈到了极点。
“武心卓到底什么时候出来!难不成我们这一群人要在这,等一个绣衣校尉一整天不成?成何体统?”
孔飞鸾左等右等,瞧着一堆三净肉心中厌恶,见不到武悼心中愈发不爽。
“哎哟,孔使何必急躁,这阻人悟道,如同杀人父母,这事玉山这里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孔使若是嫉恶如仇,大可先去其他地方嘛。白佛教的孽障,在玉山外可多着呢。”端着茶气定神闲的韩旗笑呵呵道。
肃武堂和镇魔司同直隶中央。
从官位来看是平等的。
所以他现在的气定神闲是很有底气,作为玉山武人的一把手,一位镇魔使还不能够让他退让。特别是这个镇魔使,是摆明了车马,要过来找武悼的麻烦,那更不行了,打打太极拖延时间,和浦海的同事们喝喝茶,多惬意啊。
“阿弥陀佛。”
被不明aoe糊了一脸的肥头大脑和尚苦笑着念诵佛号。
“大师觉得这些三净肉如何?”韩旗笑呵呵的问道。
“贫僧,汗颜。”
摩柯寺突然出现了两个盗走师傅尸骨的败类,大和尚确实是汗颜。修养再好心中也是忍不住暗骂宗门中的某些人,真的以为这大争之世那么好争啊,竟然用出了如此昏招!
罗州当年一州之地,家家户户皆是佛门信徒那又如何?
最后不是照样在武者面前灰飞烟灭了。
这就是宗门培养弟子很容易出现的一个缺陷。
一部分弟子可能大半辈子都待在宗门里,心思纯净,很容易在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后,就误入歧途。往往一个念头之差,就会做出一些看起来非常疯狂的事情。
蜀地剑阁的上代剑主行走。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发狂提剑劈死了好几个皇室宗亲。
被华丽无视的孔飞鸾忍不住那口气了,她以往到哪都是周围的人众星捧月,何尝被人这样故意晾在一边。
怒从心中起!
孔飞鸾脸蛋下拉,手指微动,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做些什么。
下一刻一股狂暴凶戾的气息骤然间笼罩住了她,来自生命上的本能威胁令她不敢动弹!一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突兀的站在了她的身后,正以高她一个身为的姿态,从上面探出一张略显颜艺骇人的面孔!
武悼此刻比怪物还要可怕吓人!眼睛瞪得像铜铃!
吓得孔飞鸾冷汗忍不住流了下来。
突兀的惊吓,不敢呼吸的凝滞,某人的突然出现吓到大伙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武悼是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片刻后武悼才是露出了和善友好的笑容。
“这位就是方才吵闹着要见我武某人的镇魔使吗?”
“没错,是我。”孔飞鸾迅速冷静了下来。
她连忙拉开了武悼的距离。
孔飞鸾现在是惊吓中,这武心卓怎么和个鬼一样?刚刚从背后探出头来的表情,着实是渗人诡异,这家伙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吧?!
“幸会幸会。”
武悼笑呵呵拱手,全然不知道自己给这个镇魔使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他刚刚从后面探头,只是习惯性的思考,要弄死这个镇魔使的话,怎么出手方便。武悼发誓,他只是想想,杀意可没有丝毫外漏。倒是这镇魔使,刚刚好像有点不太安分,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个色厉内荏的主。
而不斩和尚也跟着进来。
见到不斩,大和尚们纷纷起身对着他行礼。
作为摩柯寺的当代行走,不斩和尚在宗门场合的时候,是能够代表摩柯寺。而曾经和左狂交手,并且正在成长起来的不斩,也在震泽将军墓处证明了自己配得上这个位置,现在他赶过来倒是让宗门的大和尚们松了一口气。
至少云州佛门的行走在的话,他们不至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被拉进宗门的争斗当中,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
联合执法队伍肯定不只眼下这些人。
包括武悼在内只是先期成员。
白佛教在云州究竟有多少信徒是一个未知数,最快也要用将近一周的时间在云州九地摸清楚,既是要将善恶佛主斩杀或者缉拿,又要平息云州可能的迎来动荡。好在最近的天灾并没有影响到粮价,白佛教注定是搞不出什么大乱。
不如说后宋和诸夏这么多年的各种历史积累下来。
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是准备干些什么,大伙心里都清楚。
世家有野心,宗门同样也有。
但还是那句话,无论是世家还是宗门,都不能把他们当成一个简单的人去看待,而是一个复杂的集体。这也是为什么白佛教被捅出来后,庙堂方面依然能容忍摩柯寺派人过来,因为这从正面解读可以视为摩柯寺是在表明立场。
繁琐无聊的汇报工作让武悼想打哈欠。
其实就是将他和善恶佛主交手的情况说了一遍,至于三净肉什么的,比起武悼这个自学的野路子,其他人其实知道的要比他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