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想要将手掌收回,却都被黏在手掌上的丝絮拉扯了回去,不仅如此,颜开周身也开始出现层层冰蓝色的丝絮,将其全身包裹束缚,让颜开如入蛛网,动弹不得。
“确实很有意思。”
陷入困境的颜开轻轻点头,同意了艾斯德斯说的说法,然后“雷火内息”一转,化作一道炽烈的热浪,周身和掌中的丝絮在热浪的袭击下全部灼烧殆尽,艾斯德斯同样被热浪逼退,甚至额前的一蹙长发也在这热浪之下变得微微有些卷曲。
“看来艾斯德斯老师已经对你的新力量得心应手了,也不需要我多担心。”
颜开微笑道。
艾斯德斯将手背在身后,同样露出微笑:“若是一直让学生担心,我这老师也太没出息了是吧?”
“见艾斯德斯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就不多打扰老师‘伸张正义’了,告辞。”
说完这话,颜开就直接消失在了艾斯德斯眼前。
对于颜开神出鬼没的轻功和身法,就算艾斯德斯已经多次领教,也还是忍不住内心颤抖——如果颜开偷袭自己,艾斯德斯有几条命都不够颜开杀的。
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到眼前看了看,手掌一片通红,掌心的烧伤触目惊心,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烙过一样。
“看起来,距离颜开同学还是差得很远呢!”
吐出粉红色的舌头在手心舔舐,焦皮混合着血水,这样的味道让艾斯德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啊!”
离开假钞据点后,颜开微微叹气。
刚才一掌,颜开已经试探出艾斯德斯的内力,不是《天蚕魔功》,但也不像《天蚕神功》,而威力却丝毫不再两者之下,已经成为一种全新的武功。
“这算什么?《冰蚕功》么?”
颜开忍不住苦笑道。
但这《冰蚕功》到底是《冰蚕神功》还是《冰蚕魔功》,这就不是颜开简单试探一下可以看出来的了。
毕竟艾斯德斯本身就是魔性十足的女魔头,这《冰蚕功》到底有没有影响心智的能力,有没有损人利己的方面,这些都还不好说,只有等颜开未来小心观察了。
艾斯德斯走到等在屋外的轿车旁,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坐在了药师寺凉子的身旁。
两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坐在一起,就算泉田准一郎自认久经考验,而且是出了名的木讷不解风情,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也不敢再看第二眼,生怕自己陷进去。
“这次时间有点久……是玩了一会么?”药师寺凉子问道。
艾斯德斯喜欢在杀死犯人前拷打一番,这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习惯,所以药师寺凉子以为艾斯德斯没有很快出来是因为拷打犯人耽误了时间。
不过这次她居然没听到那群假钞犯人的惨叫声,是因为这位无法无天的主终于想起这里是警察署边上,所以在拷打前堵住了犯人的嘴么?
虽然烧伤的那只手已经以被艾斯德斯重新命名的“冰蚕真气”镇封的,但烧灼感和痛疼依旧在微微刺激艾斯德斯的神经,她淡淡道:“算是吧。”
“对了,现场有点乱,你快点让人去打扫吧,不然等冰化开了,现场可就不好看了。”
艾斯德斯提醒药师寺凉子道。
“啊?”
药师寺凉子愣了下,有点好奇艾斯德斯到底在里面玩了什么花样,居然连她都提出要尽早打扫现场。
“好的,我会知会附近警察署的人的。”
药师寺凉子点头。
泉田准一郎有些担忧得道:“参事官,这事让附近警察署的人来做会不会不太好啊……”
药师寺凉子在樱田门的警视厅总店自然是人见人怕、无人不从,但是她的威慑力不一定能辐射到这偏远的大渡间警察署。
又不是命案发生频率比一日三餐频率都高的米花町,等闲地方发生命案一定会郑重处理,大渡间警察署很大可能将命案的责任全部推到药师寺凉子身上。
药师寺凉子发出轻笑,对于泉田准一郎的担忧混不在意,她指了指窗外道:“泉田,你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是……大渡间的支店。”
泉田准一郎回答。
“那么那里又是什么地方?”
药师寺凉子又指向刚才艾斯德斯杀人的地方。
“是伪装成报社的假钞窝点。”
泉田准一郎有点摸不着头,但还是照实回答。
“假钞窝点就在边上,而且时间长达两年之久,这事要是报出去,你猜大渡间警察署的署长需要土下座多久才能解决问题?”
药师寺凉子露出轻蔑的笑容。
制造假钞在哪个国家都是重罪,自家地盘发生假钞案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如果再被人知道假钞据点就在自己大本营边上,而最后这个案子又是由总店的人破的,当地警察署的署长可能下辈子都不用愁没有新鲜的鱼生吃了——在东瀛,北海道的鱼生绝对是最新鲜的,种类也是最全的。
“这次的假钞案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功劳我全给大渡间警察署了,那么他们帮我们处理几具尸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甚至,大渡间警察署未来还欠了我一份人情。”
药师寺凉子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容。
从来都是她药师寺凉子抓别人的把柄,什么时候会留下把柄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