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些什么失礼的话?你看我家这位,她像是能吃亏的主吗?”而后艾尔文来了这么一句。
弛鞎瞟了一眼奥妮安那冷若冰霜的神色,呐呐应着点头,暗自祈求一会势捌的那些手下们最好识相些。
艾尔文心想反正奥妮安这几日心里不痛快,一会要是有人给她找不痛快啊,那估计有的是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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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鞎领着艾尔文与奥妮安来到城东马文街上的一间酒馆里。据弛鞎说,这一带都算是“蒙骑佣兵团”的势力范围,就算是狂斧军团的人来了这,也得给他们几分面子。
艾尔文心想这帮在街头瞎混的佣兵团都能在这赞茨城里拥有一角天地,看来这奥内茵伯爵真是个不大中用的货色。
三人推开酒馆的门,里面零零散散坐着的,是蒙骑佣兵团的成员们。毕竟这大清早的,也没人来喝酒啊。不过看里面这架势,一般人也不敢进来。
艾尔文扫了一眼屋内,烟弥酒臭。他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角,完没把这帮地痞流氓放在眼里,“呵,老子可是在那哈勒底城下杀光了那‘狼月佣兵团’的,什么恶人没见过啊。”
奥妮安则是蹙了蹙眉,显然是很厌恶踏足这样的地方的。
酒馆内诸人一见进来的这一对年轻人,气宇轩昂,风度非凡,不禁都心神一恍,不自觉地把目光凝在这二人身上。尤其是那女子,即便披着一身轻便的长袍,却依旧掩不住一袭雪发下,那妖娆婀娜的身段。
“势捌大哥,这位就是艾尔文先生。”弛鞎热情地跑到里间一桌玩牌的人那,想把艾尔文介绍给他们认识。
一位嘴上叼着根牙签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走廊那伫着的二人,“你就是艾尔文啊?”
艾尔文是什么人哪?那可是萨留希臭名昭著的“四少”之一,自然是和势捌这类人“打”惯了交道的。所以他从进了店后就没随着弛鞎一直往里走,而是站在过道里。他心里清楚,对方肯定得先拿一下谱,奈何他没有求人之处,所以连这些低价的戏码都懒得看了。
“怎么长得跟娘们似的?”势捌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逆着光,看不真切,但是觉着艾尔文这脸是挺水嫩的。
这话一出,势捌手底下这帮人以为老大要羞辱这个叫艾尔文的,于是笑得前仰后合,四仰八叉地。
弛鞎站在一旁显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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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倒是还好,不以为意,神色淡淡。似这种切口再发展到大打出手,这类故事他与莱梧等人已经经历得太多,毕竟莱梧这厮是最喜欢惹事的,而且通常以调侃别人长相为起始。
他心下清楚,既然这个叫势捌的要找自己来,肯定有别的什么用意,不至于无聊到特地羞辱他一番吧。
至于他为何没发怒,一来这是人家的地盘,二来他这也是给对方面子,上来就动起手来,后面就不好谈了嘛。
“但是他旁边那个娘们更漂亮啊,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妞。老大你看看,那脸蛋,那身姿,前凸后翘的,那手感肯定不错吧,嘿嘿。。。”牌桌那边传来一阵淫笑。
而后这种淫笑扩展到了整个酒馆里,所有蒙骑佣兵团的这些痞子们都用一种贪婪的神色盯着奥妮安看。
艾尔文轻叹了一口气,他这口气还没呼出多远,就在空气里形成了气雾状,可这时节,不应该啊,冬日早就过了啊。
缘是整座酒馆里气温骤降,一瞬间,以奥妮安脚底为中心,一层层青幽寒冰扩散到了屋内各处。
那环绕的笑声戛然而止,转瞬间,这些痞子们竟成了一具具冰雕了。
而艾尔文呢,那声叹息才结束,其身影已然消失。
然后那位想着奥妮安身上各处的手感如何的男子,脑袋被活活按进了墙体里。那男子生前怔怔望着那诡异的手出现在自己的喉间,来不及作任何反应。
牌桌这边几人的武道修为显然要比外间那些要好一些,没有被奥妮安的魔法给冻住。如势捌这种已然抽出佩刀,斩向那地板上层层叠叠而来的冰雾。
艾尔文阴冷地看着势捌,一记瞬发魔法打掉他手里的长刀,再一个裂空闪到他身侧,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将这位蒙骑佣兵团的团长扇得七荤八素的。
而后他一把拎起势捌的脑袋,贴到另一个嵌进墙体的脑袋旁边,“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势捌瞥眼看了一眼旁边那脑浆迸流的脑袋,嘴吓得直哆嗦,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方才是想给艾尔文一个下马威来着,顺便看看这人是不是真如那些贵族传闻地那般可怕。他心底里是鄙夷那些软脚虾一般的贵族的,所以下意识地以为艾尔文应该也就那样。现下他后悔了,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
这可是来了两尊杀神啊!
“哟,这小嘴,抖得挺生动。”艾尔文调侃道,“对了,你那根牙签呢?”
势捌看着艾尔文那阴笑的脸色,真就一个字都抖不出来。
艾尔文两指一拧,一个细小的冰针骤现。他将那针尖对着势捌的瞳孔戳了过去,一寸一寸地,缓步推进,“你不是喜欢叼根牙签嘛,来,我还给你。”
“大哥!”势捌的一位手下一面应付着奥妮安的冰雾魔法,一面看着自己的首领要被艾尔文活活戳瞎,情急之下朝着艾尔文这边惶急地喊了一声,打算提着刀朝这边杀来,也不管那即便被冻住的双脚。
艾尔文倒是挺意外,“这货居然还有这么忠心耿耿的手下。”
“别过来了!”这时势捌也不知怎地,终于挤出一点勇气来,朝着那杀将过来的手下吼了这么一嗓子。他是怕艾尔文反手一个魔法,再结果一条性命。
“嗯。”艾尔文见到势捌如此,点了点头,“你倒还算是有几分担当。”
于是他松开手掌,势捌得以从墙上缓缓滑落下来。
“我先前是想给你们脸的,奈何你自己不要,那就怨不得我了。”艾尔文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然后给奥妮安使了个眼色,意思可以停了。
奥妮安自始至终都没出手,始终保持着两手抱臂的优雅姿势,方才她足尖这么轻点了一下,就跟蜻蜓偶尔蘸了下那夏日的荷塘一般,这酒馆就被彻底冰封了。
不过她没理艾尔文的意思,脚尖一扭,那十几颗冻住地脑袋也就那么轻巧地一扭,错落有致地滚落到地板上,砸出了美妙的“咚咚咚”的声响。
艾尔文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着瘫软在地的势捌说道:“你看,你害死了多少你的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