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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白要有孩子了,这对于他来说有些虚幻。
只能感慨当仙人了就是不一样,要孕育子嗣哪有凡人那般还要碰几率。
就是感觉对了直接可以干涉孕育。
对于他们来说孕育的过程其实就是以母体为子嗣塑造一个身体的过程,这是以血脉构筑联系。
那么这个还处于胚胎状态的孩子的灵魂又该从哪里来呢?
说实话,等着这世界天道的随机派发可不是他的作风,按照先前黑天尊定下的规则,这派给他的子嗣说不定会是那种转世重修而来的大能。
这让姜思白有些膈应,还不如开盲盒去呢!
于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下,他准备去钓个鱼散散心。
选了根长长的竹竿,好好体会了一把甩杆的乐趣。
在山下湍急的小河中甩了个长竿。
而那鱼线则是选用了纤细的丝线,仿佛就怕它不断一样。
至于线头上的钓钩……别说是直钩了,连钩子都没有!
可那湍急水流中的鱼儿,就是使劲地逆着水流也要咬住他的鱼线。
逆水而行还不算,还要与同类竞争。
而又因为没有鱼钩,它们甚至只能把自己缠在鱼线上……卷得吓人。
姜思白无奈地看着这番争执,只觉得任何趣味都没有了。
他就是不死心,每次心烦的时候都想要钓个鱼,以前都是能够让自己心灵平静,可是现在却会让他觉得更心烦。
然而就在此时,他面前的鱼群忽然间都散开了,对他的那条鱼线都不屑一顾。
而后他就听到旁边不断地有抽竿、甩杆的声音。
他扭头看去,却见一个头戴斗笠的钓鱼佬正在那边大钓特钓。
姜思白的心情更糟了,他问:“舅父,这般钓鱼有何意思?”
那自然是黑天尊黑钟吕了。
黑钟吕反倒是淡淡地看着他说:“你钓鱼只看自己的乐趣,可我钓鱼却是在给它们超脱此身的机会。”
你看这世间修行者是不是也像这争渡的鱼儿,为了那一线机缘争抢着咬钩。
姜思白被这一番大道理给整懵了,随后他看着黑钟吕说:“舅父,如果是我阿母这么说我倒是不会觉得奇怪,可是舅父不是应该把这些企图争渡的鱼儿给踹回去才对吗?”
黑钟吕:“……”
他说:“我钓起它们再把它们放回去就是了。”
姜思白又说:“这种逗人玩儿的行为也是阿母才会做的吧?”
黑钟吕:“……”
他默默地注视着姜思白,可能在思考着是不是要给这小子一下厉害的。
然后不由得说道:“你这般不断试探我底线的样子,和你母亲也是真的很像。”
姜思白好像感受到了危险,立刻放弃继续横跳。
他说:“不说这个了舅父,我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
黑钟吕没好气地说:“若非感觉到你有疑虑,我又怎会出现在此?”
言下之意,就是因为知道姜思白有事情想要问他他才来的。
就是个面冷心热的老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