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一撞,不仅撞在柱上,更是直接撞在众人心上。
京兆尹怔怔地看着满地鲜血,良久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下达了命令:“根据大梁律,拐子该斩,他们二人罪恶深重,凌迟吧。”
“狗人”一事很快在整个京城流传,现在谁家没有孩子,这件事流传后,不少人都勒令孩子不准随便出门玩,并用这件事恐吓他们。
狼狈为奸的两个人贩子在凌迟时,也被不少人扔臭鸡蛋、烂菜叶。
更有疾恶如仇者,直接上前朝他们吐唾沫、狠狠地骂上一顿,让不少旁观者纷纷叫好。
不过这些事都和林重寒无关,因为她回到家后就病了。
林广清心里着急,亲自去宫里请御医来看,御医把过脉说无事,喝上两剂药就可。
尽管知道父兄着急,但林重寒还是坚定不移地拒绝林世镜来探望她,怕他被过了病气。
晚上,林重寒半躺着看话本,春日在旁边陪她。
屋外庭院里又传来重物落地声,顾青璋匆匆走到门前,但却没推门,而是低声问:“重寒,睡了吗”
春日得了林重寒的眼色,上前去给他开门,答:“侯爷,姑娘这会儿正在榻上看书。”说完,她行了个礼就来到廊下坐着,要给林重寒煎药。
顾青璋进了门,因为重重帷幔被放下来,所以他只能看到帷帐内隐约的人影。
他也不掀帘子,而是径直在脚踏上坐下。
林重寒看得一乐,笑道:“你怎么跟春日那丫头一样”
“怎么说”
林重寒笑答:“那丫头平时最喜欢坐在脚踏上,之前过年时,她就坐在脚踏上,数自己一年挣了多少钱,要给自己攒嫁妆。”
顾青璋舒舒服服地伸直双腿,也不在乎这个姿势雅不雅观,他双手枕在脑后,就这么怡然自得地靠在床榻旁边。
“那这么说,我还得给那丫头添点嫁妆呢。”
面对林重寒的疑惑,他欣欣然解答:“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先贿赂好你身边的人,还愁将来没人帮我说话吗”
——这人简直是光明正大的不要脸。
林重寒哑然,不过既然说到贿赂,她倒想起一事:“之前你说,要送梅娘一个墨猴,我到现在还没看到猴影呢。”
“赶明儿我就让瓜二送来,”顾青璋也想这事,“不过这可不是送给她的,而是我送你的。”
“至于你要送给谁,那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
就这么点小事,还要他兜一圈,林重寒无奈何地摇头,懒得说他。
“我给你带了包果脯,”顾青璋从袖子里掏出包东西,放在她的脚踏上,“你这两天估计要吃不少药,这留着给你解解苦意。”
说完,他就起身要走。
林重寒有些诧异,但天色已晚,他确实不能多留。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春日和别人的交谈声,林重寒凝神听了片刻后,就暗道不好,这是他二哥的声音!
听着林世镜似乎要进来,林重寒连忙掀开帷帐,示意顾青璋躲到房梁上去。
顾青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