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媛接了电话刚听一句,脸色就大变。原来她说好是今天回去的,她男人见未归,打电话到单位问,司机说她晚点,让他先回来了。结果他男人就找了辆车子赶过来,问邵佳媛在哪儿。
放下电话,面带惊慌之色邵佳媛把事情告诉了马小乐。
马小乐表示不用急,就说列车晚点后朋友又请吃了个饭,正在酒店休息。
稳了神之后,邵佳媛镇定了,道“马局长,看来你得另外开间房了。”
“那肯定,要不没法说呐。”马小乐嘿嘿一笑,穿了衣服,“邵部长,事情往往在关键的时候容易起变化!”
邵佳媛嘿嘿一笑,“所以嘛,很多事情是要不失时机的!如果,如果早一点行动……”
“还好!”马小乐笑道,“机会还很多,又不是这一次。”
马小乐出门了,到楼下吧台开房间,心里很轻松,他觉得,邵佳媛的男人,电话来得绝对及时。
房间开了,马小乐睡进去,才觉得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实在是有点难熬。可是想想,现在市里只有范枣妮和谭晓娟可找,不过他现在不想找她们。
过了很久都没睡觉,有点小小的烦躁,马小乐想出来走走,看看时间,两点多了。
“还睡个鸟啊!”马小乐干脆起来洗了把脸,退房,走人,连夜回县里。
来到楼下吧台,马小乐突然觉得很亏,开了个房啥也没怎么用,里面啥都好好的,他只是在床上躺了躺。可就这么样,结起账来还是要按一天来算。
“小妹,能帮个忙嘛。”马小乐笑嘻嘻地站在吧台外,“刚才开那房,能不能改成钟点房?”
“钟点房?”趴在吧台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服务员抬头看了看马小乐,翻了翻眼,一脸鄙夷地说道“我们只有中午至下午五点才有钟点房,现在怎么可以?”
马小乐见服务员这般模样,很是伤自尊,气不下,“不可以就不可以,咋哭丧着个脸,跟被强了奸一样!”
这话,服务员很受刺激,“你,你侮辱人!”
“一样,咱俩扯平了!”马小乐道,“你用表情侮辱了我,我用言语回敬了你,这事算完,你也不要再唧唧歪歪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还有更多的法子来整你!”
服务员看着马小乐,一时不知道说啥。
“别看,赶紧结账!”马小乐道,“你多大了?不知道明不明白个道理,有时候得学会接受,人活着嘛,总得学会接受。比如现在,你觉得我很无礼是吧,你也许很气恼,但没法不接受默默忍受,否则我会更无礼,而你,则会更气恼。”
面对马小乐,服务员觉得真是无奈,嘟着嘴结了账。
马小乐吹着口哨,走出了酒店大厅。夜风很凉,他钻进车里,点了支烟,发动车子出了停车场,沿着空荡荡的大街朝市区外驶去。
三点多钟,街上几乎就没有人。
马小乐慢悠悠地开着车,没事不着急,用不着快,他在懊悔还没捞到和邵佳媛谈宣传沼气池建设的事呢。
快出市区的时候,一个转弯处,路灯很亮,马小乐看到路边一辆脚力三轮车停着,旁边一个女人弯腰正抠着什么。
“偷窨井盖的吧!”马小乐脑海里闪了个念头,报纸上经常说井盖被偷。
“干啥的?!”马小乐踩了刹车,伸出头问。
“车链子掉了。”女人抬起头来,声音平静的很。
马小乐一看,眼熟!
仔细一想,这不是魏东光的老婆窦成芹嘛!当初送魏东光去戒毒后,到她家还给了她五千块,交待她好好让魏小梦读书的。
“唉,唉,你是魏小梦的妈妈吧!”马小乐拉开车门走出来。
窦成芹很纳闷,起身看着马小乐走过来,记不起是谁。
“你忘了,你们家拆迁的时候,我送你男人去戒毒的。”马小乐笑呵呵地说。
“哦,哦,想起来了!”窦成芹一笑开了,“你是好人呐!当初要不是你给咱那么多钱,小梦就上不成学了!”
“那小意思,不用放在心上的。”马小乐问,“小梦学习还好吗?”
“还好!”窦成芹显然是涌起了感激之情,眼角湿润起来,“那孩子,挺懂事的。”
“好,懂事就好。”马小乐道,“等她长大了,考个大学,让她好好孝敬你们!”此刻,马小乐突然觉得有点感动,如果说以前是处心积虑,那现在就是一种心灵的回归,一种平凡的感动,“窦大姐,你现在还卖菜?”
“是啊,现在就是去农贸市场呢。”窦成芹看看三轮车,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想到链子掉了,我弄了好一会也没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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