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济你对我和小白就没有半分愧疚吗”白蛇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袖里乾坤,,只是认真的问到、
听到自己出家前的本名,道宗和尚一时间神情有些恍惚,不过还是微微叹道:“如果我没有修习岐黄之术,不能预知未来,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会拼尽全力让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除了身为你的夫君,我还是大晋的四象守护之一。”
“所以你的选择是抛弃我们母女。”白蛇将他剩下的那段话说了出来,见道宗漠然,顿时心如死灰,身形开始缩小,钻入了袖里乾坤之中。
她愿意忍受日日夜夜的佛音折磨,只愿小白的魂魄能够留存在世间。
做为这一切的道宗和尚转身对景皇帝道:“和尚已将蛇妖收服,请求陛下放他一条生路。”
景皇帝看了眼道宗和尚,不知道面对这位昔日的臣子该说些什么,沉默良久,终究还是驱使的龙魂往皇宫的方向回去。
大街上流离失所的百姓们看到景皇帝两剑平定了妖患,泪眼婆娑,他们虽然不曾修炼,可是自小就听到了不少历代君王使用王道之剑的故事,知晓这位仁慈的君王是用生命在拯救他们,此起彼伏的“恭送陛下”与抽泣声在神京城久久不能停歇。
郑阳看到皇帝使出王道之剑,苍老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悲戚,他知道大晋这位贤明的君王已经是时日无多了。
可是如今太子远征在外,国本动荡,大晋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没有过多时间留给郑阳悲伤,他要尽快赶往皇宫,查看景皇帝现在的身体状况,同时还要安排诸多的善后事宜,让神京城能够尽快的从妖患袭击中的损失里走出,更要统计出青衣司这一次的战损人员,尽快抽调各地的替补人员来弥补空缺,确保后续的任务还能够继续的展开。
李玄机的身影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在景皇帝斩出那一剑之后,她似乎已经察觉到在此世界想要彻底斩杀诡神眷属的方法便是动用道!做为术法道的主宰,她有责任在诡神下一次来犯之前,研究出可以针对诡神的术法,只是涉及到道的规则,哪怕是她在这条探索的道路上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沈宁回到先前的街道上,子扶伶月一身的黑色劲装被鲜血染的暗红,毫无疑问丹药的药效已经过了,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眼微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状态出奇的差。
沈宁蹲在她的身旁,轻声道:“我先送你回青衣司”
“不,去之前我带你去过的山洞。”
子扶伶月挣扎的站起身来,就想要往城外走,可是由于自身伤势过重,刚走两步就无意识的向后栽倒。
好在沈宁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眉头微微皱起,知道子扶伶月这样安排,肯定是有所原因的,于是就抱起她离开了神京城。
花灯节在往年都是美好与充满希冀的日子,然而在今天留给神京城百姓的只有苦难与悲痛,一片废墟之中,没有了父母的孩童在哭泣:失去了丈夫的女子在扒开砖石想要找到他的遗体;受伤了的人们蹲在街头哭嚎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死去。
清晨的朝阳从东边缓缓升起,清冷的光辉照耀着苦难,神京城的守卫们与青衣司和天师府的弟子齐心协力救助着伤患,唯有偏僻角落里的一间庭院里的青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挥出了两剑王道之间,这般功绩怕是只有历代的开国皇帝才能够做到了,如此看来你剩下不了多少寿元了,预计的计划似乎可以比之前的再早上几分。”
......
一间庙宇之中,诡山众们脸上纷纷露出诧异之色,招风耳和尚掐指算道:“大晋的国本动摇了,是景皇帝挥出了王道之剑。”
“不用想必然是邪神教那帮疯子搞得鬼。”有成员冷声道:“能够将大晋的皇帝逼到使用王道之剑的地步,怕是在神京城召来了诡神吧。”
“秦师还有多久才能回来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快河南道的行动”诡雾问到。
勉强制造出新的躯壳的蜈蚣,开口道;“再等三天,如果秦师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提前行动。”
“我有预感,河南道一事,你们做为我的护道人会死去很多。”一直坐在灵仙神像下的元未央缓缓睁开了眼,她眉心的莲花标记越发的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