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酒吧灯红酒绿,头顶的彩色灯不停地旋转着,耳边尽是劲爆且富有节奏的音乐,舞池里聚满了年轻男女在那儿跳着热舞,舞台上还有驻唱歌手在那儿高歌,气氛很是火热。
“嗷嗷嗷嗷~~”徐雅雯很是激动,站在卡座上听着音乐摇晃身子。
朱俞瞥了徐雅雯一眼,将她拉回座位:“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么激动干嘛。”
徐雅雯耸了耸肩:“你管我,我高兴,爱怎么晃就怎么晃,啦啦啦~~”
陈溪则是在紧张地低头摆弄着手机,突然站起身激动道:“学姐说她快到了,我去门口接她过来!”
陈溪说完,握着手机就冲了出去,俨然一副见色忘友的模样。
而她们这一桌最淡定就属骆桥了,她坐在沙发上后,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定位与柯悦香实时共享,让在公寓里等骆桥回家的柯悦香还有些震惊,问她怎么这么自觉了。
骆桥笑着回复柯悦香,说如果她的定位出现在奇怪的地方,比如宾馆、酒店,或者陌生的居民楼,柯悦香就可以来捉奸了。
看的柯悦香好笑又好气,说会把她的腿打断,以后拴在腰上,她去哪儿,骆桥就去哪儿。
没一会儿,朱俞坐到骆桥身边,骆桥默默将手机关屏,笑问道:“怎么了”
朱俞微抬下巴:“今晚几点散场”
骆桥轻笑道:“今晚陈溪才是主角,这由她说的算,看她什么时候有胆子跟魏学姐表白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不要超过十点半,宿舍楼十一点的门禁,你们门禁前回寝吧。”
朱俞点头:“嗯。”
“朱俞,”骆桥突然转头对朱俞道,“你不是刚买了一个智能手表吗能借我用用吗”
朱俞点头,虽不知道骆桥借来干嘛用,但还是第一时间从自己手腕将手表取下,递给骆桥:“昨天收到的货,你随便用,下周一你从你阿姨家回来再给我吧,我都还没怎么去摸索里面的功能。你要是能摸索明白,到时教我。”
骆桥朝朱俞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笑着套在自己手腕上。
陈溪很快就见魏学姐带了进来,魏学姐还是穿着一袭及膝白裙,看上去很是文静漂亮。
“魏学姐好。”在看见陈溪带着魏学姐来到她们卡座时,寝室三人都笑着起身问好。
骆桥在问好时,余光瞥见了有一个人穿着连帽衫的男人,她那“亲爱的”堂哥,低着头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她身后的卡座落座,灯光昏暗,但那身形,骆桥一眼就知。
堂哥还挺有钱的,一个人要了一个卡座,这怎么会穷呢
陈溪带着魏雨茜落座,然后将酒单给了魏雨茜,魏雨茜说她不懂,陈溪很贴心地帮她点了一杯,然后五人就开始坐在卡座上聊天吃东西。
骆桥举起自己桌上的蓝色鸡尾酒抿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原本都打算放他一条路,他的贪得无厌,把他自己未来的路走成了死路。骆桥一直认为自己还算是社会上的善良人士,但就算她善良,也不是别人欺负她的理由,她只会让欺负她的人,用惨痛的代价来偿还。
酒精下肚,在徐雅雯和朱俞说要下场跳舞时,陈溪就壮胆站起身,弯腰邀请魏学姐一起跳舞,魏学姐第一次喝酒,不过几口,小脸就已经微微发红,看上去跟画了腮红似的。魏学姐大方将手搭在陈溪手心,跟着陈溪走向舞池。
徐雅雯和朱俞也都一左一右拉着骆桥下场跳舞,骆桥佯作经不住她们的牵拉,跟着她们一起下场了,整个卡座空荡荡的,好在她们都把自己的手提包带走了,酒水也喝得差不多,就只剩骆桥的那半杯酒还放在桌上,靠近走道。
几人在舞池里扭动着,唯有骆桥的目光穿透人群望着卡座,笑看着她的座位,一个智能手表卡在座位里,方向对着她桌上的那杯鸡尾酒。
她在等,等人犯罪。
很快,她等的人出现了。
“亲爱的”的堂哥骆雨低着头端着一杯跟骆桥一样的鸡尾酒,佯作喝醉般坐在了骆桥的卡座上,然后将他手上那杯就连剩量都跟骆桥一样的鸡尾酒放在桌上,然后晃了晃脑袋,似乎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卡座,起身时,自然而然地拿了骆桥的那一杯走,把他自己的那杯鸡尾酒留下了。
骆雨换酒成功后一路低头,走得很快,他应该是在偷笑骆桥她们居然没让人坐在卡座看守,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骆桥故意的,不故意的,他怎么会有如此容易地犯罪。
在骆雨走后没多久,骆桥就跟身边的徐雅雯和朱俞说自己跳不动了,就先回卡座上休息了。
骆桥回到卡座,表情自然地端起那杯属于骆雨的鸡尾酒,鼻尖轻嗅,就在鸡尾酒边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口臭味,骆桥眉头皱起,佯装喝酒,其实是连酒杯都没碰到,借着头上的彩虹灯转向别处的黑暗时机,将杯中的酒尽数装喝时倒在了她的手心,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垂手将酒洒在地上。
果然,躲在暗处的骆雨看见骆桥将酒喝下,很是激动,而后一直躲在暗处盯着骆桥。
而骆桥则是身子后仰,靠在卡座上佯装玩着手机,实则不动声色地将一直在录像的智能手表抠出,套在手腕上。
下迷药判不了什么刑,最多被拘留一段时间,这对骆桥来说,不够。
等其他四人回来时,陈溪已经牵上魏雨茜的手了,徐雅雯、朱俞和骆桥对视一眼,笑着朝陈溪竖起大拇指,然后祝贺道:“恭喜恭喜,陈溪总算不是母胎单身人士了。”
魏雨茜笑着挽上陈溪瘦长的胳膊,反倒是陈溪不好意思地摆手让她们别说了。
骆桥轻笑:“你们还打算玩吗要不今晚就到这里了”
其他四人点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累了累了,班长,我们订了蛋糕,打算回寝吃,你不回去,可就没口福了。”
骆桥笑道:“你们就把我那份吃了吧,我晚上不怎么吃东西。”
徐雅雯发出来羡慕的嗷叫:“班长,你居然这么自律,这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骆桥摊手:“怪我咯。”
骆桥余光瞥见暗处的骆雨一直在那儿,于是故意装作有些迷糊,朝她们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我先去上个厕所,然后我就直接去我阿姨那儿。”
陈溪一行人点头:“行,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拜,等会儿吃蛋糕时,会拍照片给你看的。”
骆桥笑道:“行行行,我先去厕所了,拜。”
陈溪一行人往酒吧门口走,骆桥则是写跌跌撞撞地往厕所方向走。
骆雨瞧准时机,连忙尾随在骆桥身后,骆桥感知着身后的脚步声,在骆雨靠近时,身子恰好靠着墙往下滑,果不其然,骆雨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而后把昏迷的骆桥架起,从他打听到的酒吧后门走了出去。
酒吧后门不远处停了一辆面包车,骆雨将骆桥架到面包车后,然后拿黑胶布将骆桥的嘴巴、手脚都绑住,掏出骆桥口袋里的手机,左顾右看、神情紧张地驾车离开。
躺在面包后座长椅上的骆桥半眯着眼睛。好期待柯悦香来解救她啊,那个场景,一定很美。
面包车开到一栋烂尾楼前停下,他拉开后车门,将装晕的骆桥拍醒。
“骆桥,醒醒,醒醒……”
骆桥迷迷糊糊地睁开一丝眼缝,在看清骆雨的脸后,似乎大惊,瞬间睁开了双眼,而后头疼般地皱着一张脸,身子不停地往后挪,似乎想离骆雨远些。
骆雨将骆桥嘴上的黑胶布撕下:“说话。”
“堂哥,你把我绑架了!你绑架我干嘛啊!”骆桥不可置信道。
“堂妹,”骆雨凑近骆桥,可怜兮兮道,“我也不想的,我们亲戚一场,如果我还过得下去,我又怎么会绑架你呢,其实我是想绑架你那个朋友的,但我对她不熟悉,也不知道她做什么住在哪里,但还好,我认识你,知道你是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