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白了他一眼,“爹会的可多的,你别看爹总是凶你,其实他脾气很好,从来没凶过我。”
徐福贵理所当然道:“谁有你这么个儿媳妇,高兴还来不及呢,谁敢骂。”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家珍嘀咕了一句,嘴角忍不住的笑意。
徐福贵拿出木盆,往里面倒上热水,将凤霞的脚丫子洗干净,家珍抱着她上床睡觉。
徐福贵坐在灶火前,往里面添了两根干竹,火势熊熊,将铁锅里的水加热。
不一会儿,凤霞睡着,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隔壁来顺传出来的呼噜声。
值得一提的是,来顺和长根终于不用再睡在灶房里了,前段时间卤味生意停了以后,他们就着手在灶房旁搭建了一个木棚屋,来顺和长根从此以后便睡在里面。
家珍从屋里出来,坐在他旁边,脑袋搭在他肩上,“福贵,还好你回来了。”
徐福贵搂着她的细腰,“我说过,会没事的。”
“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
“被封在县城了。”
“哼,你是坟头上烧报纸,糊弄鬼呢,你瞒得过爹娘,瞒不住我。”
徐福贵笑了笑,粗略将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过程波澜无惊,将危险的细节全部隐藏。
家珍轻轻嗯了一声,“你以后还有任务吗”
徐福贵摇头,“没了,以后安心待在家里。”
家珍笑了,主动搂着他的脖子,“烧水来洗澡”
“嗯,身上这么脏,得洗个澡。”
“我也好多天没洗了。”
“那我们一起洗。”
良久,夜深人静的时候,木棚屋的门才打开,徐福贵用公主抱的方式,将家珍抱了出来。
家珍回到床上,立马呼呼睡了过去。
接下来一个多月,悄无声息踏入夏天的同时,徐福贵的生活也过的风平浪静。
每天早上不用天不亮起床,等天边翻起鱼肚白的时候,他才慢悠悠起床,家珍去弄早上的吃食,他则去割羊草。
随后便去田地里忙活,偶尔没事儿干就去山里找柴火,顺便看看能不能抓点儿野味。
雨天便是他的假期,大雨瓢盆,只能被困在家里休息。
所以雨天成了他最喜欢的天气,当然,一旦这雨连续降上两天,他这心里就七上八下。
久了没去田地里,总感觉不放心,想随时照顾这些庄稼。
时光在平淡的日子里缓缓流去,突然在某一天,一个震动人心的消息从县城传了过来。
南方部队挥师北上,主动撕破了约定,毫不留情将炮弹打向北方!
战火烧起来了。
世道又开始乱了,人们聚在一起,尝尝唉声叹气,征粮征税怕是会更多,这战争一起,最后苦的还是他们这些老百姓。
而徐福贵则更加坚定不去城里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