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趁着混乱飞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落不见了影子。
“管家,管家,那——那飞过去一个人”一个眼尖的下人指着屋顶的方向结结巴巴的道。
“派人去追!”
火并不大,只点着了一个窗户,几个下人三两下就将火灭掉了。
黄老爷披着外套站在院子里,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管家小心的走到他身边。
“老爷,这是刚刚放火那人掉的。”
黄老爷拿过管家手里的玉佩一看冷哼一声,“好你个杜家,跟我玩阴的是吧!”
刚刚在院子外面骂的起劲,还想要放火烧死他,这仇他记下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外面怎么了?”黄老爷转身不耐烦的问。
一个下人跑进了院子里,“回老爷,不知怎么回事,外面来了一群小乞丐,他们在叫骂。”
“骂什么?”
“骂白日里黄家看杜家的笑话,说咱黄家落井下石,怪不得一直比不过杜家,还说黄家活该不如杜家……”
下人越说黄老爷脸色越难看。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管家低着头站在暴怒的黄老爷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定了定神后才小心道:“老爷,这杜家确实是不像话!”
“还不赶紧将那群乞丐赶走!免得明天传出去咱黄家被别人看笑话”黄老爷在镇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财力上是比不过杜家,但是也不是能被人肆意羞辱的。
“是是是!”
下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后外面的喧嚷声消失了。
猫着身子爬在屋顶的何竹远眼睛在夜色中异常明亮,他咬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席鹤这招借刀杀人使得不错,成功的让本来就乱做一团的杜家乱上加乱了。
今晚他去杜家偷杜少恒的玉佩,一大家子齐刷刷的倒下了,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看那样子情况似乎真的是不妙。
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怎么就能那么抠搜,把钱财看的比命还重要,要钱不要命的人是真的对自己狠呐。
“时间不早了,都去休息,明天跟我去杜家讨个说法。”
黄老爷子摆了摆手,自己往主屋隔壁的房间走去。
一院子下人三三两两的散了。
热闹看完了,何竹远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明天黄家跟杜家有热闹看,你来不?”
街道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慢悠悠的走着。
“不去!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席鹤抬头瞥了一眼玉盘一般的月亮,“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牛车我明天来镇上的时候还。”
何竹远住在镇上的亲戚家,所以两人并不同路了,“行!路上小心”他摆了摆手,朝着另一个小巷子去了。
席鹤原路返回,等过了河一上岸就察觉到有人,他蹙眉放在身后的手倏的收紧。
“回来了!”
乔玄的声音幽幽响起。
席鹤提着的心放下,大步走向牛车,“你怎么来了?”
难怪来的路上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原来是乔玄。
“上车,回去了!”乔玄没有回答他,而是招手催促他上车,夜风阵阵带着凉意。
席鹤还以为乔玄会问自己刚刚发生的事,谁料一路上她只是瞌睡的打盹,压根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