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最终不仅没能挑拨那个群的人将事情闹大,反而还给林栖打了几天几夜白工,倒贴十几万。
他一怒之下,激情辱骂了一通后退了群,并且反手点了个举报。
国安局的某间办公室内。
工作人员正在密切关注这个来自缅国ip的可疑账号。
旁边的同事见他面色凝重,不由开口:“怎么样了,那个营销号还在说吗这人一看就不对劲,肯定是缅国那边的黑恶势力!”
“必须盯紧一点,一旦有不对劲及时控制!免得惹出什么大事儿!”
“没有,”工作人员抬起头来,神情复杂,“他在那个群里买了十几万块林女士代言的产品,接着又给林女士投了几天的票,然后就退群了……”
他顿了一下,语气逐渐恍惚:“现在在举报那个群里的人散播不实消息,说他们造谣林女士是特工,且以此对他进行诈骗。”
同事:“……”
林栖对此一切一无所知,丝毫不知被自己搞过的缅国罪犯还给她打过榜,不然她少说也得发条短信感谢一下人家。
在家摸鱼两天后,她再次收到了龚江那边的消息。
“林小姐,您有空来军区医院一趟吗”
薛天逸被接回来后因为身体情况不理想,当天就被被送往了京城最好的军区医院检查和资料。
他的身体情况已经检查清楚了,但他也和当初的熊梓晴一样,都被毒贩注射了大量新型毒品。
这对他的治疗和后续的问话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整个身体和精神几乎都是乱的。
龚江这次找她,就是希望她能过去帮他逼毒。
他们虽然有药物可以帮忙抑制,却没法让他好转。
只有林栖,他记得现在每次被她治疗后的人都会情绪稳定很多。
这会儿龚江在电话那边小心问:“林小姐,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还能使用内力吗”
林栖点点头:“可以。”
她常年习武,体质绝佳,恢复能力本身就比普通人快,如今又不比在古代条件艰苦。
言澈将她照顾得很好。
这几日几乎是寸步不离守着,连公司也不去,能在家办的都在家办。
她挂了电话,便朝楼下的会客室走去。
这会儿,言澈正在会客室和几个下属客户商谈事情。
说到一半,会客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少女穿着拖鞋和连衣裙,出现在了门口。
会客室里坐着的七八个人,都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林栖早已被注视习惯,淡定开口:“我要出去一趟。”
这话显然不是对他们说的。
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看向坐在主位的言澈。
言澈已经立刻放下了腿上的笔记本,站起身:“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军区医院,”林栖看了一下会客室里的人,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龚车来接。”
言澈皱起眉,接着说:“我这里快好了,你等一下,我收个尾送你过去。”
林栖看了看时间,说:“那边很安全,我会尽快回来。”
言澈只能不情不愿的应声:“行吧。”
他想到什么,又眼神一亮:“那我到时候去接你”
林栖知道他喜欢跟着自己,唇边不由晕开一丝弧度:“好。”
正好这个时候国安局的车也来了,她很快换了衣服出门。
而会客室里的人便见着,自打林栖走了后,言家大少爷便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垂头丧气的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刚才谈到哪里了继续。”
会客室里的人面面相觑,有年长一些的忍不住笑着小声道:
“看不出来,言少爷居然还是个恋爱脑。”
另一个人乐呵呵:“害,年轻人嘛。”
林栖赶到军区医院薛天逸所在的病房时,宋晚清也在。
自从薛天逸被接回来后,宋晚清便没有离开过他病房半步,日日夜夜守在身边。
许是因为薛天逸情况不理想,伤势又重,她看起来比先前憔悴消瘦了许多。
宋老太正焦心的看着病床的女婿,和旁边的女儿。
开口:“龚部长,我女婿还有机会恢复正常吗”
龚江沉吟片刻,说:“目前有希望,只是需要时间,您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救他的。”
宋老太手里捏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的在祈祷。
宋晚清则望着病床的面如枯槁的丈夫,哽咽着喃喃道:“他这一生为了禁毒,连命都可以不要,到头来却被迫染上了……”
到底是怎样的人渣,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声音不大,但旁边的护士和医生,都跟着红了眼眶。
过了一会儿,他们才看到林栖走进来。
见到她,宋老太和宋晚清都眼前一亮,忙态度恭敬的和她打招呼。
她们没有想到,当初不过是和林栖提了一嘴。
她居然真的能将薛天逸救了回来!
还是从那样的大型毒窝,甚至还帮她们报了仇。
自打林栖从缅国回来,她在许多人心中地位已经不一样了,这会儿连带病房内其他人看到她都变得紧张起来。
好在大家没忘记正事儿。
龚江连忙让林栖来给薛天逸把脉。
接着紧张看着她:“怎么样了可以做到吗”
宋晚清和宋老太不知道林栖能做什么,但也忍不住紧张的看着她。
林栖沉吟片刻,说:“他沾染得比熊熊要深,恐怕有些难度。”
她并未把话说死,怕给他们希望。
龚江一听可行,立刻将其他人请了出去。
配合着将昏睡的薛天逸扶起来,方便林栖运功。
薛天逸此时状况仍然很糟糕,瘦骨如柴不说,还脸颊凹陷眼底发黑,看起来有几分可怕。
可林栖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在他被接回来后,龚江等人已经查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这些年了无音讯,是因为当年在卧底期间拿到了证据,还没来得及给警方,就被毒贩发现了。
他拼死从里面逃了出来。
但当时刚经历一场枪战,身上都是伤口,根本跑不远,最终选择跳下了附近的河流才得以逃生。
只是在那过后,他伤口感染发了一场烧,在藏好证据没多久就失忆了,在河流下游的某个小镇上当了一段时间的流浪汉。
灰头土脸,以吃垃圾为生,再加上地方偏僻,谁也不会将他和一个缉毒警察联系在一起。
因此不论是警方还是毒贩都没能找到他。
直到后来,他恢复记忆,第一时间想联系警方,却被钱一竣的人率先发现,抓去了缅国,想逼问他证据的下落。
时隔四年,兜兜转转,他遭受了无数次的生死折磨,甚至被注射了大量毒品,却至今并未向毒贩透露过一星半点。
只为等待一个能将证据交给警方的机会。
林栖对这样的人,一向很是敬佩。
她用了最大努力,给薛天逸将体内的毒品逼出来。
这一次她花了整整一个小时。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她额头再次冒出了一层薄汗。
薛天逸这时也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