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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了?”沈允棠亲昵的同电话另一头的顾诗成说话,无视了身边人震惊的目光。
沈老爷子缓缓坐直,无论是沈允棠在套近乎,还是真的,都证明她和顾诗成之间有交易或者别的什么。
“……晚饭过来吃吧,然然说想见见你。”顾诗成把嘴里的话转了一圈,换成了和她一样亲昵的话。
沈允棠眉眼弯弯,“好,我过会买一点然然喜欢的零食过来。”
“好。”顾诗成随口答应下来,准备过会儿当面说。
挂断电话,沈允棠能明显感觉到沈家众人的眼神变化。
沈老爷子轻咳了两声,“既然你已经有了注意,那就放手去做,婚事什么的,不要着急,毕竟联姻也不只有嫁出去这一个方法。”
沈老爷子的话直接决定了她今后在沈家的地位,沈允棠站起来,“明白了爷爷,我现在就去顾家。”
沈老爷子点头,沈母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幽怨,“爸,您就不怕她是在串通外人骗咱们家吗?”
沈老爷子幽幽的吐出一口气,“顾诗成要什么,还用不着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她手上的星光大厦和背后的江家,足够她在娱乐圈夺一片立足之地。”
沈母还要说什么,沈父却直接上手拽她,“你自己的事情翻出来,有人给你处理还不知道感恩,反而在这里怀疑,有这个心思,怎么不去找温桑,问问他手上还有多少你的视频。”
沈母第一次在沈家孤立无援,她只能被动承受沈父的谩骂,沈老爷子置若罔闻,反而还起身跟着管家走了。
沈母在一声声的指责里痛哭,“当时我们只是在谈恋爱,我对第三者有怨恨,这有什么错?!”
“给你找个借口,立个人设,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倒先当真了,别人不知道真相,难道我也不知道?!”沈父轻蔑的看着她,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这些年你跟……鬼混,我没有说什么,你就当我没有听见?”
他把对那个人的称呼囫囵吞下,好像在这里很忌讳说出来。
沈母脸色煞白,嘴唇不住的颤抖,“你……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块肮脏的抹布,“从你嫁过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二十年……”沈母苦笑。
沈父纠正她,“是二十六年,整整二十六年,我才等到今天,等到你那张贵妇皮脱落。”
他说的每一句话抖像是锋利的刀,割开她的皮,剜出她流脓的肉,再抽出她早已腐烂的筋,将她放在阳光下曝晒。
“……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人吗?!”沈母崩溃大吼。
沈父冷笑,“我养人?我养的人至少干干净净,不像你,背离伦常!”
沈母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干干净净?小三能有多干净?”
她这话纯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父没有再跟她纠缠下去,“法律规定,小三的孩子可以继承我的财产,你的孩子可以吗?怎么算?她该继承谁的?她该叫我什么?你不知廉耻,还要孩子和你一样吗?”
沈母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我,我……我也不想啊……”
沈父从她身边绕过去,皮鞋“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她浑身脱力一般倒在地上,望着高高的穹顶,眼泪无声的滑落,她这一辈子,彻底毁了。
本就不能见光的枯骨,在阳光下曝晒,她的面目狰狞,声音恐怖。
霜序华庭。
“然然早就睡了,她来不会觉得你在戏耍她吗?”江砚书细致的剥虾,一个一个都仔细的蘸上调料。
顾诗成吃着他喂来的虾,“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接这个电话,也不是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她叫得那么亲昵,一看就是有人在她身边。”
“你不怕她利用你?”江砚书抽了张纸,给她擦了下嘴角。
顾诗成摇头,“沈允棠没有那么傻,现在这个时机根本不可能对付我,一来她现在根基不稳,根本没有余力,二是她四面楚歌,江城里除了我,没有人愿意和她合作。”
“你……你在投资?”江砚书震惊。
顾诗成颔首,推开他递来的虾,“对,投资有风险,但是我还承担得起这个风险。你也吃,不要光顾着我。”
江砚书把虾放在碟子里,“那放着你等会儿吃,我不喜欢虾,我喜欢螃蟹。”
顾诗成点头,心里默默记下,“你的星光大厦怎么样了?”
“林任说已经在拍戏了,两部电影,五部电视剧,还有两个综艺,哦,对了,之前那个综艺在第一集播出的时候就已经回本了。”江砚书完是无意识的偏头看向顾诗成,目光里是认真。
顾诗成颔首,“珍珠的粉丝群庞大,这个我早有预料,不算太震惊,你喜欢拍戏,以后不继续吗?”
江砚书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吧,我想……然然以后上学要人陪……”
顾诗成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却恰好让江砚书闭嘴。
“江砚书。”顾诗成蹙眉。
江砚书缓缓脱下一次性手套,“怎么了?我觉得在外奔波会确实他的成长,我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个陪伴他吧。”
顾诗成气得柳眉倒竖,“江砚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给自己的人生做什么决定?”
江砚书鼻尖一酸,顾诗成远比他预料的更在意他,“我就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