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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总,听说家里来了贵客,怎么不让我见见。”
许沉笑了下,微微垂下眼皮,掩盖住脸上的那一点不耐烦,“顾总稍坐,我去应付一下。”
顾诗成颔首,看了江砚书一眼,江砚书微微点头,顾诗成笑了下,缓缓坐下。
许沉打开门,原本有些臭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林总,我今天招待贵客,请回吧。”
林槐今天却没有拿着他那副混不吝的姿态,反而眼睛里有些深沉,声音很低,意有所指,“许总,好东西不能独吞哪。”
许沉手扣在门上,“林槐,生意上我们各凭本事,今天这个也一样。”
林槐嗤笑,这个许沉真是鬼迷心窍,一心要和顾诗成合作,想在虞颂年控制的江城落脚,殊不知这两个人都不可能容得下他。
“许总,今天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你也不知道。等会儿还会有什么人来,你同样也不知道。”林槐看了眼里面背对着他们坐的顾诗成,眼里起了些戏谑。
他林槐的人脉都在南城,南城的商圈是一个平衡状态,就是他和许沉,顾诗成给的东西再好,都不能完让他动心,都得留个心眼。许沉这个人目光不够长,死脑筋,但是有个很让人佩服的点,那就是很能忍。
他家里那个许盈夏跟虞颂年的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的笑柄,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把握机会,立足了爱妻人设。
许沉抓着门框的手,松了点,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许总,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了吧,我是不会背地捅你一刀的,但是今天的人可不一定。”林槐说完,抬起眼皮看了眼二楼纱帘后小巧的半张脸,是许盈夏,她在看,只有不安心的人,才会偷窥。
他一席话说完,许沉心里对今天的一切都有了估量,顾诗成应该是和许盈夏素不相识的,她们今天的状态,明显是顾诗成占着上风,他似乎对于某些东西,估量得轻了。
“你知道些什么?”许沉问,身体侧开,让林槐进门了。
林槐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我只知道,江城要变天了,这可能是我们插手的最好时机。”
许沉咬牙,“走吧。”
顾诗成颔首,“林总,好久不见。”
林槐点头,对她有些防备,在南城的地盘上,他始终要占着些上风。
“这是请柬。”顾诗成眼风扫到楼上的纱帘在动,她却直接把请柬拿了出来,她必须要万无一失。
“虞家的太太已经痊愈了,虞叔叔为了给她一个惊喜,特意让我们来帮忙送请柬,一来呢,是代表江城的脸面,二来呢,是为了咱们兄弟聚一堂。”
许沉和林槐打开看着请柬的落款,眼里同时闪过震撼,落款是江虞程顾,是家族印章,这个意思太明显了。
“我们自然会来的。”许沉合上请柬,推测着这个请柬的意思。
林槐没有说话,他感觉不太对劲了,顾虞两家都已经闹得如火如荼了,怎么还凑一起办宴会?
“雪花落下找多羡慕它,一年又一年,在你身边白色的童话。听说世上没有两片同样的雪花,对于我你是这世上无可替代呀……”
打断他们思绪的,是顾诗成的电话。
“之南的。”江砚书递给她。
顾诗成勾起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许沉做了个请便的手势,顾诗成起身之后,许沉和林槐就只能把目光投向江砚书了。
“江少,这个宴会都请了些什么人呢?”林槐笑容灿烂,如果忽略他眼底的探究,那就更加完美了。
江砚书像是没有防备,“都是熟人,大家都认识,生意伙伴,主要是为了让大家知道虞太太回来了。”
“这个虞太太,我记得她的出身不高。”许沉对这个像是很在意,“凡是豪门,无不选择联姻,但我对这位虞太太的母家却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江砚书点头,“是,虞太太姓章,出身不高,但难得在两家知根知底,又是同在江城的城南出身的,所以就有了姻亲。”
许沉却觉得虞颂年身边的关系很乱,这是第一次,他对虞颂年这个人,感到了兴趣爱,这个人好像是一团迷雾。
“虞家曾经的门第不高。”林槐对这些显然要更了解,“后来嘛,有了助力自然就起来了。”
许沉听着这个语焉不详,又带着点嘲讽的语气,就知道虞颂年做的,绝对不是好事。林槐这种出身高门的人,看不上眼。
江砚书看了眼窗户边正在打电话的顾诗成,缓缓说,“章家现在的领域也不在商业,更不在江城,他们一家,早在十年前就出国了,章家在江城自然就没有了名声,也就没有人提起了。许总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许沉眼里有点戾气,他一直想在江城的市场里分一杯羹,但虞颂年看得死,他进不去,只能两方合作,稍微在娱乐圈里面赚点小钱。
看来不愿意让他进江城的,不只虞颂年,还有他的枕边人,许盈夏之前告诉他,章家是个小门小户,对于虞颂年已经没有了助益,所以被抛弃了。
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出于对许盈夏的相信,和看到虞颂年十年如一日的对许盈夏好,除了不让他进江城之外,在资源上,那是帮助了不少的。
但是现在一想,才是发觉是十二分的不对劲,虞颂年要离婚,何其容易,一直留着虞太太的位置,他就该知道,这个地位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