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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忍冬招呼了人过来,“理由反正也是现成的,这个高原地区,高反太严重就回去了,放心,没有人会说什么。”
江砚书现在管不了别的,顾诗成现在的情况非常严重,她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粘腻腻的,她嘴里嘟哝着的肺疼,更是让江砚书揪心。
在转身离开之前,江砚书特意埋了个点子,“盛总,麻烦把那九枚弹壳收集齐,移送公安机关会很快有结果。还有那两把匕首。”
盛忍冬脸色不变,“好,我现在和顾总是一座桥上的人,一定会仔细的。”
江砚书在车上时,一手揽着顾诗成肩膀,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站得笔直的盛忍冬。
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他还没有证据,总不能因为人家变得接近“人”了,就怀疑人家吧。
车内的灯有些昏暗,司机一言不发,漆黑的夜色让江砚书没有办法断定现在的位置。
顾诗成什么时候停止了喊疼他都不知道,手却像机器人输入了指令似的,一直在拍。
他现在浑身戒备,如果司机想在半道上结果他们,那他也能反杀。
只是这次出来,没有带枪。
“还有多久到机场?”
江砚书的问话石沉大海,他的心思也跟着沉下去。
司机从兜里摸出烟来,廉价的烟散发出劣质的味道,和顾诗成平时缓解压力的苏烟沉香完不一样。
而且,通常情况下,能被盛忍冬这个级别的总裁带在身边的司机,收入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这种低劣的烟。
只有一个解释,这是一个不怎么靠谱的杀手。
江砚书把顾诗成放在旁边,他已经准备动手了,司机的动作完不像一个豪门司机的行为举止,处处都透着下九流的无赖感。
“这条路,不是去机场的吧。”江砚书再次开口。
在他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时,司机咬着烟说,“是,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江砚书嗤笑,“到机场只需要最多二十分钟,你却要两个小时,这条路,走是什么路!”
司机眯着眼睛,瞟着后视镜,不说话了。
江砚书坐在后排中间,这车子太大了,他没有太大的机会去抢方向盘。
司机也完不怵他,只是挂着一副无所谓的笑容,慢慢加速,开到了接近两百迈,江砚书咬牙。
这个司机看透了,知道顾诗成在车上,他不可能不计后果,笑得更加猖狂,“怎么,着急啊。”
江砚书突然笑了,像是扫清肩膀上的重担,司机准备说两句话刺激一下他,结果他直接起身掐着司机的脖子,剩下的一只手抓住司机的双手。
司机额头青筋暴起,嘴里叽里咕噜要说什么。
车子还在朝前开,旁边伸出一只纤细的白皙的手,握住方向盘。
司机眼珠子瞪大,几乎要掉出来,嘴里总算翻出两个字,“杂种……”
江砚书没有再给他骂人的机会,直接弄晕了他。
结束之后他往前抓住方向盘,“老婆,我来。”
顾诗成咳嗽了下,松开手,“好……”
江砚书钻上前去,“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手却稳得很。
“我没有晕,装的。”
江砚书轻声骂了一句,“这盛忍冬不是个好东西。”
随即就近刹车,抽出司机的皮带,把人绑起来。
“再绑一下。”顾诗成递过来一根麻绳。
江砚书抬眼,有些震惊,“哪里来的?”
“座位下面。”顾诗成面色苍白,手指上沾着血,是她自己的。
这个认知像是一个露馅的饺子,在江砚书的脑袋里炸开,溅起滚烫的水。
顾诗成换到了副驾驶坐,“后备箱放人,总有点午夜凶铃的感觉。”
江砚书现在没有心思开玩笑,摸出手机递给顾诗成,“老婆,开导航,我们去就近的医院。你现在的伤势很严重,我们现在不去机场,我估计机场已经被人监视了。我们去医院。”
他重复着去医院的话,他害怕,上次顾诗成流产的事情给了他很深是阴影,现在她浑身是血,虽然是黑色的,看不出来,但是一碰……血就站在了手指上,和阎王的追命符一样吓人。
顾诗成捂着肩膀,血从指缝流出,手都被染红了,“医院去不了。”
江砚书抿唇,“……给,打开我的第二系统,给列表第一位的打电话,让他定位我们的位置,然后……直升机救援,我们回诗书医院。”
顾诗成单手操作着,时不时咳嗽一下,“找着了,你说吧。”
对面接得很快,江砚书迅速把现在的消息报过去,再三强调把医生带上。
机场。
盛忍冬又恢复了他那副厌世的模样,对着白得吓人的灯光,张开右手,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更加优美。
“阿九,你说这两个人埋在哪里好?”盛忍冬说着最残忍的话,可话里却带着欢喜。
盛忍冬的牌九,只有九个人,他不喜欢起名字,便就着手边的牌九给人排行,阿大阿二,以此类推。
阿九站在他的身后,略加思索,“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