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两天过去了,罚写的《述而》五十遍已经抄得差不多,关于那件事情,江抒也没想出个究竟。
假如按照常理,最有可能这样做的是太子朱常洛。但叶向高与之前很多内阁辅臣一样,坚持太子之位不可动摇,是站在他那一边的,他若是这样做了,无疑是将心向自己的人往外推。能够坐上太子之位,他应该不至于这么笨。
但若不是他,还能是谁
江抒想不明白,但事关自己的小命,又不得不去想,这两天来,她被折磨的差点儿疯掉。
“四姐,不好了,不好了……”就在江抒再次抄书走神,又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那声音的主人是叶池挽,早上江抒刚起床的时候,她来过一趟,说是去瑞王府赎那只斗鸡黑风。
江抒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些意外地拉开房门走出去,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锦……锦衣卫指挥使……朗莫……朗大人……被抓走了……”叶池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什么”江抒忙提裙走下回廊的台阶。
叶池挽重重地喘息了一阵,道:“我今日在街上,看到朗大人被东厂的人带走了。”
“为什么”江抒有些不解。
就她以前从电视电影里看来的,锦衣卫和东厂,好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叶池挽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罪名好像是滥用职权,藐视皇亲。”
“藐视皇亲难道是他搞的鬼”江抒顿时想起两天前坐朱轩娆的马车从书院回来的路上,那拦在车前一副纨绔之相的万长祚。
他是瑞安长公主的儿子,名副其实的皇亲,恰恰朗莫又为自己得罪了他,这事极有可能与他有关。
“四姐说得是谁啊”叶池挽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瑞安长公主府长公子,万长祚。”江抒微微抬头,望向前方一枝随风轻颤的花枝。
“是他”叶池挽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后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错!就是他!一定是他记恨朗大人当时拦了他的马车,才以此来报复朗大人的。”
她伸手拉了拉江抒的衣袖:“四姐,朗大人是个好人,那天在街上还救了你,我们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救是当然得救,只不过,该如何去救呢”江抒凝神想了想道,“爹现在不在京城,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人……”
“那怎么办呢”叶池挽眉头不禁蹙在一起。
“小姐,你忘了,有一个人,她也许能帮上忙。”屏浅恰好端着漆盘从附近的一棵花树后面绕过来,听到二人的对话,笑着提醒道。
“是谁呀,快说!”叶池挽忙走过去拉住她。
屏浅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叫朱轩娆,也在凤林书院读书,好像是哪个王府的郡主。”
“你说得是潞王府的怀淑郡主吧我怎么就没想到她呢!”叶池挽惊喜地走回江抒身旁,“四姐,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