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洵看她一副状似温良无害的模样,有些无言以对。
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头脑的话!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正在暗自懊悔之际,却听江抒语调委婉地转移话题:“既然王爷已经从旁人那里得知了江抒不能随同王爷进宫赴宴的事情,为何还要徒劳无功地走这一趟来卿冉阁呢?”
“本王就不能来看看,本王前些天命人送来的那瓶药效果如何吗?”心知江抒是在给他台阶下,朱常洵不再继续纠结方才的失误,将目光移向她清丽的脸颊,淡笑着反问。
经他这么一提醒,江抒才想起半个多月前进宫参加赏花宴的那天,他命怯羽送药过来的事情,抬手摸摸自己原本伤到过的半边脸,有些好笑地道:“王爷想看疗效,不觉得现在才来为时已晚了吗?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就算是不上药,也早就已经好了。”
只不过话说回来,那药还真是管用。当日下午从宫里回来后,将其涂在脸上,睡了一觉,到晚上醒来时,脸上的红肿就基本上已经消下去了。
当晚前去万倾堂给叶向高送自鸣钟的时候,在暗淡一些的光线下,他那个爱女心切的父亲都没看出来。
“这倒也是,”朱常洵认同地点点头,也不再追问她当初敷药的具体情形,低声轻叹道,“看来是本王疏忽了。”
“王爷事务繁忙,日理万机,自然很难记住这种小事,”江抒一副“可以理解”的表情,倾身向外看了看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淡淡一笑道,“王爷还是快些请回吧,时候真得不早了。”
“也好,那本王就告辞了。”被她连番赶了两次,朱常洵觉得再赖在这里也是毫无意义,象征性地朝她抬了抬手,缓缓站起身,不疾不徐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