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近前,跟那雇主小哥说好所去的地方,先后上车之后,马车就开始起步前行。
车厢之内,由于空间太小,相对较闷,继续戴着斗笠不舒服,田氏便抬手将其摘下了下来,放在身旁的软凳上。
没有了黑纱的阻挡,那张风韵犹在、岁月无痕的绝色容颜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江抒的眼前。
江抒盯着她看了一阵子,心头再次对她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和熟悉感,又不确定是不是错觉,迟疑了片刻,轻声道:“田姑姑,您为何会对我这么关心?”
“怎么对你关心了?”田氏低垂的双手微微一紧,下意识地问道。
“您一次次的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这不是关心么?”江抒略一思索,低声反问。
“原来你指的是这个,”田氏稍作沉默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每个有着正义之心的人都会做的。”
“哦,”江抒微微点了下头,凝眸看了她一阵子,又道,“田姑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
“当然,”田氏点点头道,“我在鼓楼附近的戏台下救过你一次,在西长安街路北的巷子里尾随过你一次,你又为李清宛那丫头给我送过一封信,再加上这次,算下来已有四面之缘。”
“除了这四面,我们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江抒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垂眸想了想,接着又问。
“没有,”田氏缓缓摇摇头,“我保证,除了这四面,你绝对不会记得还在哪里见过我。”
“那我为何会觉得您很亲近呢?”江抒疑惑地望着她道,“就像现在这样,有您在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