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似客观简单,其实却是在暗地里描黑一件事情——江抒才刚刚回府。
江抒也不介意,大步走上前去,有礼地向着老夫人抬抬手,落落大方地道:“抒儿见过祖母,抒儿外出晚归,让祖母忧心了,还请祖母见谅。”
“四妹,你就只是晚归吗?”叶湖掬转过头来厉声道,“你是明知已晚,还要出去,这是犯了家法!”
“三姐所言极是,江抒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所以四妹一回来,就向祖母请罪来了。”
“既然如此,先说说吧,为何兴师动众地备车出府?”听她这么说,老夫人板起面孔道。
虽然因为怀疑她不是自己儿子的亲生女儿,她不待见这个孙女,但从这些天来她的表现看,也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愚笨之人,应该不至于做出故意触犯家法的事情。
“是这样的,”江抒微微抬起头,脸不红心不跳地随口编道,“抒儿原本是在万倾堂的书房里陪爹看书的,福王殿下的护卫怯羽突然翻墙过来,说是福王邀请爹去崇文门外的云香楼有事商议。抒儿为了替爹分担一些,便主动去找了负责车马的卢管事,交代备车的事情。至于出府,是因为不放心爹一个人去,就跟着一起去了。”
“你说谎!”叶湖掬目光冷厉地瞪着她道,“刚才过来的分明就你一个人,哪里是和爹一起!”
“三姐误会了,”江抒偏头看向她,“我只说是与爹一起出去的,又没说与他一起回来。”
“那你爹呢?”老夫人冷声问道,“他现在在何处?”
“回祖母,爹还在云香楼,没有回来。”江抒恭敬谦和地答道。
“爹没回来,那你怎么回来了?”叶湖掬忍不住冷哼一声,“我看呢,你分明就是在说谎!”
“我没有,”江抒一脸无辜,“三姐若不信的话,现在便可以去万倾堂看看,爹确实不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