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程,是我。”江抒轻轻应了声,绕过屏风走过去。
“江抒……”朗莫苍白的面容上不由出现一抹意外之色,挣扎着要起来,“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了,”江抒忙走过去,将手中盛有野山参王的红漆木盒搁在一旁的案几上,抬手扶他在床上躺好,“其实昨晚罗新回去之后,我就想来看你了,但又怕家中祖母怪罪,才没有来。”
“其实你现在也不该来,”朗莫虚弱地望着她道,“你一个姑娘家,只身来我这里,传出去会让人说闲话的。”
“我不在乎,随他们怎么说,”江抒顺势在他的床头坐下来,一脸认真地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还为了救我身受重伤。”
“这点儿伤,不碍事的,”朗莫费力地摇摇头,轻描淡写地道,“我这习武多年,什么伤没受过,养上一段时间便好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轻松,”想到当日那大夫所说得,江抒心中隐隐后怕,“你知道吗,那一剑差点儿把你的胸腔穿透了,只差一寸就伤及到心脉,若是上面有毒……”
“不是没有嘛,”朗莫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地道,“别多想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没有性命之忧,只须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即可,你过会儿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