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着传来那说是要去为她们取衫裙的蕖儿的应答。
朱轩娆甚至不消多想,便听出那个男声是没有前去晚宴的万长祚的。
她瞬间明白过来侯亭柯带自己过来的用意,面色一沉,看向床上依旧在不停地撕扯着衫裙的侯亭柯,咬牙低语道:“我原以为你只是想要我当众失态出丑,毁我清誉,原来竟然是想毁我清白,这样的话,也休怪我心狠了!”
她说完,迅速灭掉房内所有的蜡烛,并顺势拿起放在附近小几上的火折子,悄悄出了房门,在附近的一丛蓊郁的翠竹后面躲了起来。
刚刚躲好,蕖儿已经领着万长祚绕过满院的花木走了过来。
她走到侯亭柯的闺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向里探头喊道:“小姐——”
半晌,无人应声,里面只传出女子因为难耐而发出的细碎的呻|吟。
蕖儿转头看向万长祚道:“万公子,我家小姐先前说了,等她把怀淑郡主在床上安置好,就会返回水榭,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带人过来,想必现在已经去了。”
“本公子知道了,你下去吧。”万长祚吊儿郎当地朝着她摆摆手。
“不如奴婢先去为公子把灯点上吧。”蕖儿向着漆黑的房内看了看道。
“不用了,你去吧。”万长祚走过去,大步跨进房门,随手将门从里面关上。
蕖儿并未在门口多做停留,很快便就离开了。
朱轩娆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去水榭找她认为已经回去了的侯亭柯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来,本想趁着天黑悄悄离开,但转念想到,自己是与侯亭柯一起来的,她出了事,自己却完好无损,那皇姑寿阳长公主必定会疑心于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