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得不错,”站于她身旁的李嬷嬷道,“当年在南京的时候,南城儒商陶员外的夫人为求五夫人一幅绣作回去研习,可是足足等了三个月之久。”
“就算如此,这也不过是一块汗巾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叶溪摇将那绣帕从晏无娇的手上接下来,假装认真地看了一遍,故作平静地道。
她不能让自己的娘亲被坐实不轨的罪名,不然的话,自己的名声就算是毁了,更有甚者,连真实的出身都有可能被揭露出来。
那样一来,将来别说是想当惠王妃,就是嫁个好人家,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五妹此言差矣,”江抒有心想要除掉晏无娇,自然不会认同她的说法,偏头看向她道,“一块汗巾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这块汗巾上若是绣了不该绣的东西,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四姐指得是——?”叶溪摇眼中寒光一闪,转头对上她的目光。
“五妹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江抒忍不住嗤笑一声,抬手指向她手中汗巾的右下角,“不就是这两个字么?”
“芳洲……”叶溪摇低声读出声,“这不就是出自唐人崔浩《黄鹤楼》中的诗句‘芳草萋萋鹦鹉洲’么?我娘她最喜欢这句诗了,常常将里面的字拆开来绣在帕子上了,四姐真是少见多怪!”
“是么?”江抒眼眸微眯,将目光移向后面的晏无娇,“既然五娘这么喜欢这句诗,敢问这‘芳草萋萋鹦鹉洲’的上一句是什么?”
“这……”晏无娇略一迟疑,越过她看向叶溪摇。
江抒忙向一边几步,用身子将二人隔开,偏头望着她道:“怎么?难道五娘是因为一时紧张,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