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是春闱和殿试,”朱常洵笑容微敛,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疑惑,“科举考试有三试,你不知道么?”
“呃……”经他这么一提,江抒方才意识到,以自己首辅之女的身份,理应知道这些的,略一迟疑,托辞道,“我爹他从未在家提过这类事情,我并不是太清楚,不知王爷能否讲来让我听听?”
朱常洵看她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倒未质疑这话的真实性,扬扬唇角道:“这科举考试共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类,皆是每三年一次。其中乡试逢子、卯、午、酉年举行,考期在仲秋八月,故称秋闱。会试逢丑、辰、未、戌年举行,也就是乡试的次年,考期在早春二月,故称春闱。殿试在会试放榜之后的阳春三月举行,会试入闱者才可参加。”
“那是不是说,乡试入闱的,才能参加会试?”江抒根据他所说得猜测道。
“不错,”朱常洵缓缓点点头,顿了顿道,“好了,别在外面站着了,外面风凉,快进去吧。”
“好。”江抒淡淡一笑,由他引领着,穿过错乱的人群,走进云香楼。
此时正逢午饭的时间,二人一进门,便看到一楼的大厅内,许多士子正准备聚在一起用餐。
其中一个蓝衫青年与一个青衫青年刚刚走过去,到达席座处。蓝衫青年抬手向着青衫青年做个请的姿势道:“郑兄先请坐。”
那青衫青年却不肯坐,也朝着他伸出一只手:“还是梁兄先请吧。”
蓝衫青年不依:“郑兄先请。”
青衫青年坚持道:“还是梁兄先请。”
“郑兄先请。”
“梁兄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