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真是好胸怀,”左侧席位上的郭盈玉听了,语带叹息地道,“弟妹根本就不介意这个,亭柯表妹却因此耿耿于怀,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皇嫂此言差异,”位于对面的朱轩娆本就不待见这个太子妃,听出她语气中的挑拨,更是对她心生反感,不等江抒和侯亭柯开口,不客气地反驳道,“亭柯表妹特意向三嫂提及这件事情,说明她重礼数,何来耿耿于怀一说?皇嫂非要把三嫂说成胸怀宽广,把亭柯表妹说成小家子气,要三嫂这么明显地把亭柯表妹比下去,岂不是要陷三嫂于不义。”
“轩娆表妹说得是。”与她席位相邻的万长祚虽然不得已娶了侯亭柯,但真正上了心的还是她,为了在她面前挽回一下当初在寿阳长公主的赏荷宴上被捉|奸|在|床失去的面子,立即开口附和。
坐于他身旁的侯亭柯闻听此言,面色顿时一变,衣袖下的双手暗暗握成拳头。
她一心倾慕的虽是朱常洵,因为江抒与他大婚一事,心中有些不舒服,跟江抒说话的语气难免酸了一些,但她如今已经嫁给了万长祚,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自然更在乎她的夫君的目光在谁的身上停留。
这个朱轩娆,当初设计毁了她的清白,让她不得不嫁给一个纨绔子弟不说,现在竟然还要她的夫君惦记着,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她好看!
“长祚表弟也认为本宫要陷福王妃于不义么?”郭盈玉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变,目光不动声色地划过他身旁一脸沉郁的侯亭柯,又淡淡扫过二人旁边席位上的朱轩娆,再次挑拨道,“本宫知道长祚表弟曾对轩娆妹妹意有所属,但如今既然已经与亭柯表妹成了亲,再来讨好于她,是将亭柯表妹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