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朱常洛眉头轻微一蹙,迅摆摆手,目光淡淡略过对面的朱常洵道,“三皇弟与弟妹都是磊落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等手段卑劣的事情,你们皇嫂她也是太过担心本宫的处境了,才会胡言乱语的,你们不要介意。”
“关心则乱,臣弟与江抒都明白,皇兄放心好了,”朱常洵微微抬头,善解人意地冲他一笑,对上他的眼眸道,“只是不知道那日刺杀一事究竟是何人所为,竟然连累的皇兄被禁足了这么久,等到哪天将他捉到,臣弟一定奏请父皇,决不轻饶。”
“三皇弟这话的意思是,你相信那件事情不是本宫所为?”从他话里听出重点,朱常洛略微有些意外。
他与朱常洵虽然因为储位之争和当初李眠香的事情,一向面和心不合,但毕竟兄弟一场,心里也清楚,他这个皇弟一贯自信地很,就算想要对付自己,也绝对不屑以让他自己受伤为代价,演什么苦肉计。他原本还以为,遇刺之事,他多少对自己有些怀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白且肯定地说出自己是被连累的,是被冤枉的……
朱常洵缓缓点点头,牵着江抒向前两步,敛敛神色道:“臣弟知道皇兄没有派人刺杀臣弟,却没能说服父皇解除对皇兄的禁足,皇兄不会怪臣弟吧?”
你哪里有试着去说服?你对此是喜闻乐见、求之不得的好不好?看他这话说得跟真得似的,江抒忍不住撇撇嘴。
“三皇弟千万别这么说,”朱常洛并未注意到她的这点儿小动作,朝着朱常洵摆摆手,凝眸望着他道,“父皇的脾气,我们都清楚,他决定了的事情,谁能改变的了?好在赶上了寿宁的大婚,举国同庆,皇祖母和母后趁着这个机会,以没有证据证明那件事情是我所为为由,要求父皇解除了对我的禁足。此事到这里算是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谢皇兄体谅。”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一结果,朱常洵面上并无过多表情,微微颔了下。
他这话音刚落,但听外面遥遥地响起一阵喜庆的吹吹打打的乐鼓声。
“好像是来了,我们快去喜堂吧!”不想继续听这二人一人一句互带心思的在这里周旋,江抒忙抬手向着里面张灯结彩、宾客不断的庭院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