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都病成这副模样,还想去前院出席三皇孙的满月宴,就不怕人前失仪,丢了殿下的颜面,殿下回头怪罪嘛!”两个人不急不缓地才刚步入后院,侧前方几丈远处的一座翠竹环绕的假山后面,遥遥地传来一道不太清晰的冷厉女声。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江抒脚步微微一顿,正猜想会是谁的,那边随即又传来另外一道有些虚弱女声:“三年前,我的枋儿就被你害死,如今校儿也要被你抢走,我又病成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要去前院,告诉所有的宾客,就说你欺我在殿下那里不受宠,处处压制于我,还要抢走我的儿子,看你在坊间会传出什么好名声!”
“你别不识好歹,是殿下看你病了,体恤你照顾校儿力不从心,才决定把他过继给我的,”那冷厉的女声再度响起,“还有,枋儿是因病而死的,与我无关,别怪在我的身上!”
“当初若不是你在殿下那里吹枕边风,说我两个儿子照顾不过来,让他把枋儿交给你抚养,枋儿怎么会染上风寒,怎么会就那么没了!”接着传来那虚弱女子不甘示弱的声音,“你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想抢走我的儿子,巩固你的地位,你休想再得逞!我虽病了,无法照顾校儿,但上有嫡母太子妃,就算校儿要过继,也轮不到你!小满,随我去前院——”
“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走得了?”那之前凌厉的女声中微微带上几分嘲弄,“王才人旧疾复,你们几个,把她送回碎零阁,好生看住了,别让她随便乱跑,给殿下添乱。”
“是。”几道粗犷的男声齐齐作出应答。
“李眠香,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你这么对我,你会得报应的!”紧接着,那边响起虚弱女子被拖拽下竭嘶底里的诅咒。
“是吗?那好,我等着。水儿,冰儿,咱们走——”那凌厉女声中嘲讽更浓。
随后,江抒便看到一袭水红色交领及膝长袄、湖蓝色织金马面裙,外罩桃红色绣海棠大袖披风的李眠香领着两个丫鬟绕过假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