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站于她身侧的叶湖掬闻听此言,转头狠狠瞪她一眼,居高临下地冷哼出声。
叶溪摇此刻却顾不得去理会于她的刻意针对,含着眼泪抬头看向面前的老夫人:“但是,祖母,摇儿也是在那晚娘说出时才知道的。在摇儿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将那个人当成过父亲,摇儿的父亲,就只有爹一人……”
“谁是你爹了!”不等她语落,叶湖掬忍不住将她打断,“爹才不会认你这个心狠手辣的野种——!”
道完,指着她转身看向主位上的老夫人和左上首位的叶向高:“祖母,爹,你们说,这个野种该怎么处置?”
“依你之见呢?”对于她兴师动众地揭穿此事的举动,老夫人十分不喜,淡淡瞥她一眼,冷声问道。
叶湖掬只顾着让害过她的叶溪摇受到处置,丝毫没觉悟到她最在意的是相府的名声,稍作沉默,再次瞪向一侧的叶溪摇,一字一顿地吐词接近于咬牙切齿:“就—该—拉—出—去—浸—猪—笼—!”
“娘,您以为呢?”听她此说,旁边的叶向高立即征求意见地看向主位上的老夫人。
“娘,当初晏氏犯下那样的事情,也只是被赶出府,五丫头虽不是进卿的骨肉,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这样未免太残忍了些。”看他似乎对这个处置方法不太赞同,不等老夫人开口,坐于他身旁的俞折玉忙帮腔道。
“当初若不是看在晏氏那个贱人为高儿生下这个孽种的份上,她能那么轻易地离开?!”老夫人抬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叶溪摇,“如今连这个孽种都不是高儿的骨肉,还有什么情面好留的!”
“那娘是打算……”叶向高眸光微动,试探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