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果然有监视的人!
傅时瑾咬了咬牙,如果眼神能杀人,这厮早已不在人世了。
「三皇子殿下突然……把我「请」过来又是何意?我记得,大燕的使臣团队早在七天前便离开上京了罢!」
「傅娘子又在装糊涂了,明明你方才已是听到了我们在房间外的谈话了,不是吗?」
元诏淡淡一笑,抬起手想触碰一下傅时瑾的脸,傅时瑾立刻满脸嫌恶地往后仰了仰。
元诏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眼神沉冷了几分,收回手皮笑肉不笑道:「只能说傅娘子太不了解我了,我什么时候是那种会乖乖跟着大部队离开的人了?不过,在大庆多停留几日还是有所收获的,我这不等到了能把傅娘子「请」过来的机会了?
我甚是欣赏傅娘子,也一直记着傅娘子先前帮我洗清冤屈的恩情,只要傅娘子乖乖的,我自是不会伤害傅娘子半分。
今天下午,我们便会启程返回大燕,傅娘子做好准备罢。」
他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要把她也一起带去大燕!
不过,这也能从侧面证明,他们如今还在大庆境内!
「傅娘子昏迷了一天一夜,定然饿了,一会儿,会有人给傅娘子送来饭食,门口有人守着,傅娘子若是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与他们说。」
元诏垂眸看着床上嘴角紧抿、一双明亮的杏眸却一瞬不瞬地瞪着他的女子,脑中浮现的,却是她那晚在东宫明艳而自信地为自己洗脱冤屈的模样。
如果说,他先前见到的她,虽然也聪慧而特别,但身上的光芒总有种被什么压抑住的感觉的话,东宫那晚,她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展露的才是她最本真的模样。
也是最让他为之心动的模样。
想到这里,元诏微微朝傅时瑾俯下身子,傅时瑾的心一紧,下意识地又往后仰了仰,咬了咬牙道:「三皇子殿下,请自重!」
元诏的眼神却倏然转冷,嘴角却还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你与韩临那厮相处的时候,可也是如此?应该不是罢?」
傅时瑾双手不禁紧握成拳,嘴角紧抿。
「人人都道我与韩临那厮都是世间少有的少年将才,不仅如此,我们在其他地方也有许多相似之处。
同样出身富足,同样心高气傲,同样不服输,却没想到,我们两个连看女人的眼光,都这般相像。
我先前调查过傅娘子,你父母家人都在一场大火中没了,如今不过是一个寄住在宁国公府的孤女,在差不多四个月前,傅娘子还是被人嫌弃和憎恶的存在。
我不知道傅娘子后来怎么会变了,还如此能干,靠着自己便在木雕和破案两个领域闯出了这么一番天地,但韩临能给傅娘子的,我也能给,傅娘子能在大庆做出的成就,在大燕自然也能做。」
元诏忽地,强硬地抬起傅时瑾的下巴,看到她带了几分惊慌的眼神,神情忍不住柔和了几分,道:「我无意强迫傅娘子,只是可惜,我遇见傅娘子的时间似乎太晚了。
若我和韩临那厮是同时遇上傅娘子的,傅娘子最后会选谁,也未可知。
只是这天底下没有如果,我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一个足以触动我的心的女子,也就只能使些别的手段,让我和韩临那厮能站在同一个了。」
傅时瑾嘴角扯了扯,突然,冷声道:「三皇子殿下确定你这般做,只是因为你心悦我?我怎么听着,三皇子殿下十句话九句都不离韩临呢?三皇子殿下可弄清楚了,你是不甘心再一次输给韩临,还是真的是为了我?」
陈狄听到傅时瑾的话,脸色顿时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