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犬?!”
武判官听到城隍的话,顿时为之错愕,眼中甚至透露着一分茫然。
“大人,您……”
“徐大人莫非认为城隍大人判定的不对?”
文判官看着这位同僚,如同在看一位无脑莽夫。
他还记得,不久前这家伙跟随城隍法架来此地时,看到那位状元公留在自家老宅的浩然气时,脸上露出的震撼与惊愕。
显然,这家伙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上去白给,但他居然想城隍大人亲自出手,也不知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区区一只成精的家犬而已,城隍大人何必要拿自己的底蕴,拼掉六元及第的状元公留下的浩然气。
姑且不说拼掉,城隍大人会有多少损伤,就说这风家府宅,没有了浩然气的庇护,日后出了事,由谁担着?
明摆着得罪人,而且哪里都不讨好的事情,这家伙居然想干。
“城隍大人所言自然无错!”
武判官也不得不承认一点,能躲在浩然气里面规避鬼神的犬,他也是第一次见,但即便如此,也抹消不了一事实,
“只是此犬已成气候,与凡人相处,若有一日心生歹念,此地的凡人性命如何保证?”
无惧浩然气,他可以承认此犬乃是灵兽,但就算是灵兽,照样有伤人的案例,最关键的一点,饲养此犬的都是凡人,根本没有反制手段。
将凡人的性命置于异类一念之间,他无法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哪怕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极低。
若是修行中人,他可以暂且容忍,可是此村上下数百户,他就没有看到一位修行者,至于此村的土地,呵,不足半岁成妖的犬类,这土地还能撑多久?
“受状元文气而通灵的家犬,怎么可能会伤人?”
文判当即回应道。
在他看来,这家犬定然是受了状元郎的文气滋养,这才开了灵智,化作妖物。
而这一类妖物大多也都是比较亲人的,只要多加引导,确实可以化作保家护宅的灵兽。
“若万一发生此等情况呢?”
武判追问。
“严查此犬所伤之人过往,凡有事必有因,此灵犬所伤之人,定为大奸大恶之徒!”
文判官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阿谀奉承之辈!”
武判官瞪着双眼,斥骂道。
哪有假定被伤者是大奸大恶之辈的,他假定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就直接给定性了。
“痴傻顽固之徒!”
文判官也是冷笑,回应道。
“好了,尔等皆是本官左膀右臂,如此争吵,成何体统,此事已定,何须争吵。”
永宁城隍适时开口,制止了这一场争吵。
“大人,当真放任此犬不管吗?”
“武判官若是不放心,可以亲自常来此地巡查!”
城隍回道。
“好!”
武判当即点头应下。
见如此,城隍也不多言,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挥,浩瀚的神力便化作狂风,裹起判官游巡,夜叉鬼差,往永宁县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