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虏城城头,萧如薰与妻子准备了驱寒的姜汤、牛肉分发将士。一个国字脸的大汉,饮下姜汤,吃过牛肉后,心头温暖了许多,当下走过来说道:“将军与夫人待弟兄们如此,弟兄们自当以死为报。”
萧如薰道:“夜寒风大,弟兄们守城辛苦了。我与拙荆也是略尽绵力。”这汉子叫马元,乃是守御南门的游击将军。
马元心下感动他也一早听闻,今夜的酒食乃是将军夫人变卖首饰换得。当下大声说道:“弟兄们,吃完喝完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城头军士吩咐附和。
就在此刻,蹄声如雷,大地震动。城下一团团黑影正慢慢逼近。忽地千百枝带火的羽箭发出,犹如流星一般照亮了整个夜空。随着那黑影逼近,原来是一队队手握长矛的军士向前奔袭。
萧如薰按剑在手,大声道:“放箭。”城头之上,弓箭手也是连连发箭。一阵密集的箭雨落下,敌军也举起盾牌奋力抵挡。
敌军由三队步兵在前冲锋,步兵后面则是三架云梯车向前缓缓推进。而哱云则坐在远处的战车上观望。他身旁则是那幕僚南先生。
哱云看着前方,举起一根马鞭向前一指说道:“南先生,今夜你可看好了。我抽调一千将士主攻南门,又分了三队强攻东西北三门,管叫萧如薰手忙脚乱。”
南先生捋着胡须说道:“将军此举看似出人意表,但对方早有防备,依晚生所见,今夜我们讨不到便宜。”
哱云笑道:“你错了,非但今夜我这么打,明夜我还要这么打。只要我不断袭扰,就算须臾之间不能破城,可城内的军民必定惊惧。如此,第三日我便可一举破城。”
南先生听后,赞赏道:“原来将军早有筹谋,倒是晚生多虑了。”
哱云的叛军很快逼至城下,萧如薰与马元指挥将士喝道:“放滚石!”说着站在垛口的士兵,举起西瓜大小的石头纷纷向城下丢去。一时间哀嚎声不绝于耳,敌军不得不退后。
????????????????敌军中一个将领见士兵纷纷后撤,当下提剑斩杀一人大声道:“不许退,不许退。”可此时前锋伤亡惨重,士兵更是抱头鼠窜。
一个卫兵跑至前来向哱云报告,哱云发起狠来说道:“再上人,登城者赏百金。”他发下令来,又一队步兵先前推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这队人马很快又来至城下。三架云梯车也搭在了城墙上,云梯缓缓展开,一队队叛军吆喝向上攀去。
滚烫的金汁泼下,登城的叛军一个个皮焦肉烂,纷纷坠落,死伤惨重。无奈之下只得撤走云梯。东西北三门也防守严密,让敌军无机可趁。
见敌军溃败,萧如薰一挥令旗道:“西门开城迎敌,杀。”角楼之上传来鼓声,西门正是游击将军栾玉与萧云帆把守,此番得令后,二人骑着战马,率兵出战。
这些敌人久攻不下,本就焦躁,手下又死伤惨重,心中早有惧意。岂料对面此刻又主动迎战,一番厮杀之下措手不及。
萧云帆一人一剑,闯入敌阵,如虎入羊群一般,连斩五十余人,这攻西门的牙将也被他当场击毙。贼兵见将领一死,更是作鸟兽而散。
一夜鏖战,哱云一方伤亡四百余人,萧如薰一方也损失了十余名军士。
叛军回到营帐内,望着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手下,哱云满脸怒容,愤恨地说道:“一群饭桶,想那萧如薰能有多少人,你们就是一个换一个,也把这平虏城给我拿下了。”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道:“将军息怒,不是兄弟们不肯卖力,而是……”哱云反问道:“而是什么?一夜之间死了四百兄弟。让我如何跟父帅交代。”
那大汉低下头来,其余将领也大气不敢喘一声。哱云揉了揉太阳穴呵斥道:“滚!滚!滚!都给老子滚出去,让我好好静一下。”
站在他身旁的南先生向众将使了个眼色,众将也纷纷退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