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着这刺耳的锁门声,杨白露揉了揉被迁怒的耳朵。
步履轻盈的转身开了蓝牙连接桌上的小音箱,悠扬的钢琴声响起很好的舒缓了他自傍晚起就带了几分烦躁的情绪,轻飘飘的蹬着转椅原地晃了个圈儿。
——我等的人就是你。
微微仰起的喉间发出振动的轻笑,他闭上双眼:“没关系,来日方长”
等江逾白擦着半干的头发出来的时候,星星和闻溪一个站在桌前整理快要堆积成山的草稿,一个则是开着小台灯在桌前翻开右手边那摞竞赛书。
听见浴室门打开,江星将整理好的草稿纸放进腿边的纸箱中,抬头向他露出了干净的浅笑,“江江,今天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行”江逾白抖了下毛巾,觉得反应有点冷淡,他又追加了句:“你们呢听白露说又拖堂了”
万江星揉了下鼻尖,眸底星光点点。
无论何时何地,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少年人的神采飞扬,语气轻快:“也不算,晚上我们在实验室那边有点远,不过做完就直接回来了。”
原本还在做题的闻溪笔停了一下。
事实是,本来做完实验顺便给电容升压,结果江星等不及要先走。闻溪都告诉他,白露会去接逾白,他还是一路狂奔往数竞班跑,没办法,闻溪只好跟在他身后,直到两人大老远看见教室灯熄了,门也锁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江星撒谎。
闻溪正叹着气,恰巧江逾白从身边经过,路过的风染着一缕缕说不出来的香气,不知道是不是刚从浴室出来,那种微醺的甜意含入呼吸时,似乎还弥漫着对方的体温。
温热的醉人。
握紧笔杆的手用力到微微泛白,全程不过短短几秒,闻溪无知无觉地的写下一大片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方程式。
秋天的夜晚,硬是把自己逼出了一身汗。
直到后背燥热的刺痛,闻溪才意识到自江逾白出来后,自己连一次头也没抬起过。
“哦。”
一时半会儿江逾白
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回到床铺下把毛巾晾起来,刚沾了椅子坐下,半干的头发就被人轻轻撩拨了下,“怎么不吹干”
还带着潮湿的发丝滑腻的从指尖穿过,杨白露顺着毛往下拨动加快湿气挥发。
江逾白过去不太喜欢刚洗完头发就有人不洗手来摸自己脑袋,不过变成男生后头发短洗起来又方便,也就不管了。
“我再坐一会儿就干了。”对于白露的触碰,他仅仅是歪了下脑袋,避不开就算了。然后随手开了小台灯,有床铺在头顶挡着,桌上的光线不太好。
杨白露见状从他柔顺的发丝间抽出手,顺着脖颈往下揉了揉他略带僵硬的肩膀,酸痛感顿时让江逾白轻嘶了一声气。
两人都没注意,旁边的江星和闻溪都投来了隐晦的目光。
“痛吗写了一天的卷子,这里都硬了。”这次杨白露没有松开,只是放轻了点力道,大拇指抵着后脖颈往两侧揉按。
江逾白皮肤白,刚洗过澡又软又滑,轻轻一按就红了。他看了有点眼热,微微弯腰,俯身在对方耳边轻笑:“小气鬼,我洗过手了。”
说着指尖撩开睡衣的领口,指腹直接贴上柔软丝滑的皮肤。
被按肩膀确实是很舒服,但是
江逾白无奈的把笔尖从书上挪开,就是太舒服了反而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做题。
“白露。”收拾好桌子的万江星拉开椅子,不经意问道:“我和闻溪还有作业,你要不要先去洗漱”
“我不急,等给咱们江爹伺候舒服了再说。”
闻溪:“”
虽然他确实不打算这么快就去洗漱,但是——他扭头看了眼站在江逾白身后献殷情的发小,忽略了心底那一丝丝异样,冷声道:“让你去就去,我不想躺床上的时候还能听见你在外面走动的声音。”
作孽啊!!!
渐入佳境的杨白露仰头叹气。
差点忘了,他的冤种发小睡眠浅,一点杂音都会被惊醒。两人在外合住的期间,还曾经发生过他在卧室戴耳机打游戏被敲门怒怼声音太大的惊悚事件。
之所以说惊悚,是因为他们房间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两人中间还隔了楼梯,所以这要是都能吵到彼此,那必须得是顺风耳才行。
“就这毛病,你说你住校做什么”杨白露不情不愿的停下手,临走前按着江逾白的肩膀低声哄他:“一会儿洗完了我再给你按按。”
江逾白:“也不必那么执着。”
听他回的勉强,杨白露唉声叹气的开衣柜拿睡衣,“有了新人忘旧人,你才去了新班一个下午,就开始把我当外人了,这要是再过一段时间,估计连我长什么样子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抱着衣服还不忘摸一把江逾白的下巴,极尽缠绵,“负心人”哀怨的小回音在寝室上空徘徊。
闻溪:“浴室的门从外面能反锁吗”
“不能。”万江星遗憾道:“算了,一会儿他出来了我们也还要洗漱。”
“呜呜呜呜呜,三个负心汉”
江逾白:“”好烦!!!
他捂着耳朵装听不见继续做题,刚看了个题目,桌上的手机就振动了两下,放下笔拿过来一看。
邵烨: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