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今日对天牢里的狱卒进行审问后,有一个狱卒已经承认就是他负责给那帮麻匪通风报信的。”
南宫雪刚准备进去理论,便又听到左玉恒继续说道:“但是大人,属下认为这事有蹊跷,出来供认的是一个刚入天牢没多久的无名小卒,他甚至都不知道京城这些财主们的信息,或许是出来顶罪的,此前您教导我,这个时候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所以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先装作认定他就是卧底,将他收押起来,再来抓住真正通风报信之人。”
陆江河听后,便点点头:“玉恒,这一次做得很不错。”
他随即转头,发现南宫雪和薛牧等人都站在门口,便好奇道:“雪儿来了?”
南宫雪走了进去,抱拳说道:“属下南宫雪见过都指挥使大人。”
左玉恒一听,回头看去。
发现南宫雪和薛牧正在门口站着。
他便带着歉意的笑了下。
南宫雪听着刚刚左玉恒那番言论,便疑惑道:“难道左师兄也认为那个秦晖不是真正的卧底?”
左玉恒摇头:“当然不是,他一个刚进来没多久的小卒,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消息,能把这事儿透露出去的,只能是那些老油条。”
他随即和陆江河道:“都指挥使,我一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请大人放心。”
陆江河应着:“嗯,玉恒,此事就交给你处理。”
他还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薛牧,好奇道:“这位是?”
薛牧听着语气,便拱手道:“属下薛牧,见过都指挥使。”
“是薛狱典是吧?咱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陆江河说着,便把目光看向他。
眼里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薛牧回答着:“是的,属下薛牧特地来”
“你是为了今早的事?”陆江河打断道。
“正是。”
陆江河似乎早已经知道似的,他淡定道:“你放心,我们神捕司办案,有我们的流程和路数,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他说着也看向薛牧,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当然,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南宫雪这时立即补充着:“都指挥使,薛牧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要帮忙抓住城外的那帮麻匪,还他和那些狱卒们一个清白。”
“嗯,这事已经交给玉恒处理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和他说吧。”
陆江河这话一出,便代表着要逐客了。
于是三人也都拱手告退。
离开房间后,左玉恒立刻道歉着:“薛狱典,今日之事,实属难隐,为了让真正的卧底现身,我不得不这么做,还请薛狱典莫要见怪。”
南宫雪听了,倒是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左玉恒竟然对此主动道歉。
这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南宫雪便问着:“师兄,难道今日的事,你是演的?”
“是啊。”左玉恒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麻匪撒谎了,压根没有什么卧底通风报信,一种是天牢里确实有奸细,但是绝对不可能是那秦晖。”
“所以,我见那秦晖主动站出来,便想着将计就计,让那奸细放松下来,看看能不能引蛇出洞。”
左玉恒也和南宫雪道歉着:“师妹,今日的事,我说话也有些鲁莽冲撞,可能演的不太好,还请师妹原谅。”
南宫雪没想到左玉恒还别有用心,倒也点头道:“一切都是为了破案,对了,师兄,薛牧想要参与咱们的麻匪抓捕的行动中来,他也想替自己和他的手下证明个清白。”
“当然可以了。”左玉恒笑道:“此前我就觉得薛狱典异于常人,有他在,咱们这一次肯定能够将那麻匪们成功捉拿!”
南宫雪见左玉恒答应了,她倒也高兴。
只见她回头看着一言不发的薛牧,解释道:“师兄答应了,你可以和我们神捕司一同参与行动。”
薛牧听了这句话,只是微微点头,随后拱手道:“今日之事,属下不知道是左副使的苦肉计,是属下鲁莽了,还请原谅。”
“哪里哪里,其实我看到那些狱卒同僚身上的伤痕,我心里也痛心。”左玉恒叹着气:“可是,没办法,咱们作为守护老百姓的一方,必须要有所代价,真希望那些皮鞭能够打在我的身上,让我来承受这种伤痛。”
薛牧听着,只是应付式地点头笑了笑。
心里却开始谋划着怎么除掉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