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升平摊手看回到自己的金豆子,将装满的袋子紧紧抱在怀中。
都是她的钱!她要攒起来给雀雀做嫁妆!
江浙:……
你和雀雀真的是毫无血缘的亲母女。
谢升平忽而回头看江浙与柳疏林,思了思,说:“襄王的势力,有多厉害?比谢家如何?比柳家如何?”
江浙答说:“谢家在朝堂独一无二,到底是文臣,襄王乃是西边藩王,是有兵权傍身的,且世世代代只多不少。”
颠覆个大宜是绝对够得。
柳疏林看落到脸上的目光,摸着下巴,也眼带思索,说的很慢,“我柳家在北地算老二,头上还有个阮家,算不得什么的。”
在襄王面前屁都不是个。
谢升平点点头。
多金不免唏嘘,“公主,你是给自个迎了个佛爷呢,这要是惹得李太后将她兄长请来了,那,那……”
谢升平果决的说:“大宜祖训,藩王无召不得入京,无旨不得出京。”
天边有群鸟飞过,谢升平目光顺势而去,良久,她幽幽说:“紫福殿当年是哪个人住的地方。”
是哪位被杀死的宗室子落脚的地方。
倘若没有李珏书,哪位宗室子就会是大宜的名正言顺的太子。
“江浙你过来。”
江浙跟上去,就听谢升平说,“周穴,你去查查这个人。”
江浙摇头,说:“要查这个人,你就不能在用沈扶。”
周穴便是哪位宗室子,被选中作为国本的继承人,又因为皇嗣被秘密绞杀。
谢升平声音很低,与他说出这桩秘闻。
“沈扶不是不恨,是不能确定周穴真的死了,当年他是在宫外被绞杀的,并未找到尸骨。”
只要周穴不敢在出现在人前,那么,和死了没有区别的。
江浙有点意外,转而好奇,“你怎么突然想起查这些了。”
谢升平目光若有所思,“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肯定有隐情。”
江浙就事论事,“为何当初先帝不选李家宗亲,要去选周郡王家的小公子。”
谢升平摇头。
她望着紫福殿的方向,“我要知道,我就是先帝了。”
一头扎进政务的谢升平再度回神歇息时,就见着窗外花枝绽放,春日已来。
这段时间京城政局都按照她的意思在发展,王和光吃了闷亏,护城军权还给沈扶。
西边也首战告捷,后宫被李恩重操持的极好,她每日只用专心致志的处理政务,江浙则是给他将这三年京城发生的大小事,免得她遇到突发情况不知怎么最好应对。
窦临,柳疏林将带来的五百人妥善安排,渗透到了不少官员家中做探子。
窦临还算低调,柳疏林就是个螃蟹,惹了这个惹哪个,忌惮他背后的北地,李恩重都替他给人赔罪了几次。
沈扶则是每日进宫给李珏书讲课,对外说新找的伴读,总归懂得都懂,帝师要名正言顺,还是走走科举的路子的好。
倒是孔百晓,虽然归京,依旧深居称病,今日大朝会又称病了。
外面一声江大人来了,将谢升平神思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