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前不是说,要赞其威风,宣其美名吗?”刘基提醒道。
宋廉眯着眼睛,“我懂了,眼下吴王功劳甚大,只是靠一般的办法,是不可能扳倒他的,必须捧杀!”
刘基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所以,你还觉得气闷吗?”
“不了。”宋廉此时心结已去,拱手道:“诚意兄,你且看好了,看我是如何让他扬名的。”
翌日,中秋。
朱钧带着徐妙锦三女进宫,倒不是舍不得带沈冬儿几人进宫,而是不合适。
虽说在朱钧眼里,并没由正妻妾侍之分,但现实就是如此。
宫里过节的气氛很浓,张灯结彩,坤宁宫中,该到的也到了。
朱钰没来,而是在东宫休养。
其他的就是朱锌等人。
一看到朱钧,众人纷纷迎了过去,其中又以朱英雄最为热情,跟猴子似的顺着朱钧身体爬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朱钰没来,朱远章兴致不高。
往年这个时候,他都会作诗写字,然后陪着孩子们玩一些有意思的游戏。
今年却是显得冷清。
只是马皇后张罗着包饺子,做月饼,嘴里还说着天黑之后去玄武湖放花灯祈福。
“六哥,过几日是我及冠的日子,你能来吗?”朱锌问道。
“那必须的。”朱钧笑着点点头,随即小声问道:“那些人可还有烦你?”
“没有,不过我大舅写信给我,希望我能够高抬贵手!”
阇成吗?
朱钧道:“虽说,阇家跟你有点血脉关系,但他们从来没有将你当成自己人。
你今日高抬贵手,他们不仅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恨你。
假以时日,他们若是寻到了机会,说不定会报复你,报复大业,这是你想看到的?”
“可是六哥,我母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了,我”朱锌本想说,我母亲现在正在受苦,我当儿子的却锦衣玉食,可看到朱钧那失望的眼神,他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孝顺是好是,是龙炎自古以来的美德,的确,她生了你,可未曾养你,你可从她那里得到任何好处?
当然,你若是想把你母亲从冷宫救出来,我也不会指责你。
谁也说不了你的不是。
但阇家不能轻易放过,明白吗?”朱钧提醒道:“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心软,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明白了,六哥!”朱锌点点头,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母亲他是要救出来的,无论是为了自己的良心还是名声。
至于阇功,死了便死了,他们从未将自己当成外甥,自己又何必将他们当成舅舅?
至于母亲恨自己,那便恨吧。
虽然在她眼中,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废物,但为人子孝顺要尽到。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朱远章道:“老六,过来!”
见老朱叫自己,朱钧拍了拍朱锌的肩膀,随即走了过去,“父皇,有何吩咐?”
“你妹妹说想让你写一首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