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朔俊脸紧绷,沉声,“你要是想死的话,我送你一程。”
“我相信九叔做得到,毕竟是九叔让人取代了我的位置,我这种在基地和九叔心里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好干这种危险的活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走廊里的感应灯亮起来。
夜歌的脸被连朔拿的手电筒照着,人贴着墙壁,没回头只留给连朔一个侧影。
那背后松松绑着的红色发带在夜风里飞扬着,缠绕到连朔的手腕上。
“九叔厌恶我,也不想留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要是摔下去了,正好了了九叔的心愿。”
连朔下意识地抓住发带,在手腕上圈了两圈,拉紧时他腕上的佛珠滚动作响,青筋凸起。
“九叔害怕了吗是在担心我吗”夜歌专注地盯着笼子。
那猫在笼子边缘很警惕地试探着,刚走进去又退回去。
连朔冷着脸没回答,更多的当然是在担心主人格褚歌。
夜歌要是摔死了,褚歌自然也会粉身碎骨。
夜歌提起了那天的“杀猫”事件,“但是我若是上去了,这只已经在这里困了三天三夜的猫,要么饿死,要么摔下去变成一滩肉泥,九叔会怪我没有做好褚歌应该做的事。”
连朔从那语气里听出了委屈和控诉,眼看着夜歌的身姿一个不小心,或是一阵风就能摔下去。
他眸里翻涌着阴郁,拽着夜歌的手丝毫不敢松懈,低声道:“我知道那天你只是让那只猫没有痛苦地离开。”
他让人验了夜歌自己搞出来的那些药剂,竟是价格昂贵可以用到人身上,同时也是市面上没有的用于安乐死的药剂。
夜歌只是用了另外一种方式“救”那只猫。
她的确是个又疯又坏的女孩,但那些坏都用在了他身上。
如此刻,她就在拿命威胁他。
连朔的眉峰微跳,冷淡的语气透着僵硬,“你上来,我将基地老大的位置还给你。”
女孩闻言傲娇地回了一句,“我说了我受够了,不要了。”
恰在这时那猫进了笼子,夜歌的双眼抖亮。
“啪嗒”,随着笼子自动关上,夜歌握着竹竿的手重新挑起笼子,一个用力,把笼子带到空中。
与此同时连朔拽了夜歌往上,人趴过去两条胳膊圈住夜歌的肩膀,紧接着就连人带猫把其带入了走廊。
夜歌手腕酸痛,提不住猫笼子,猫笼子“咣当”掉在地上。
下一瞬夜歌被连朔圈住臂膀,紧紧按入怀里。
夜歌听到他激烈的心跳,隔着一层衬衣的胸膛硬邦邦的,衣料都被冷汗浸湿了。
“吓死我了。”夜歌怔楞连朔的反应,片刻后故作害怕又柔弱地说了一声,实际唇角扬起甜甜的弧度,伸出双臂抱住男人劲瘦肌肉蓬勃的腰身。
她想抬起头看看连朔的表情,却被连朔的大掌按着后颈,头也被连朔的下巴用力抵住。
许久,夜歌才感觉全身紧绷的男人放松下来,人同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