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朔俊脸上没有波动,“她要是知道了,只会跟我一样处理掉孩子。”
夜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昨天白天她就出现过一次,拿着药去做了检验。
不是致使流产的药,而是保胎的,以及用来治疗褚歌的双重人格症。
从那天车子悬在悬崖上时,连朔就开始让褚歌吃这种药了。
他怕她因为失去孩子而发疯伤害这具身体,所以想先“杀”了她,再处理掉孩子。
但她怎么能如他所愿呢
倒是乐意陪他玩玩,到时候给他个天大的惊喜。
“九叔,上次是你输了,晚上你要是不陪我睡觉,我还会跑出去闯祸的。”外面下起了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夜歌穿着单薄,长发被红色发带松松散散地束着,又纯又如夜里的精怪那样妖艳。
“我记得今晚是靳扬弟弟说得赛车赛的决赛时间,第一名有一千万的奖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份奖励落到万年老二手里。”
连朔也想起来了,一顿后抓着夜歌的手腕把人按回床上,双腿也给她用领带绑住了,被子一拉盖过她头顶,冷冷的话语里暗含警告,“我给你两千万。”
“那我用这两千万买九叔陪我睡一晚。”夜歌咬住被子掀开,好笑又兴奋地看着连朔的口袋。
“自从第一次绑我后,九叔养成了随身带好几条领带的习惯,还说自己没有癖好。”
“我一个人睡不着,睡不着我就总想着跑出去,只要九叔今晚不走了,九叔想怎么玩,我都奉陪。”
这样的她跟冷心冷情对他只有敬畏的褚歌截然相反,既想要端庄冷傲,又想要骚浪大胆是男人的劣根性,碰上夜歌这样的,哪个男人都抗拒不了。
连朔有片刻的停滞,很快眸中只剩下理智。
他把门窗都锁死,还派了人在几处看守着,确认夜歌跑不出去后,连朔去了书房继续处理公务。
凌晨一点连朔回房间经过夜歌门前,诧异她竟然没闹出动静来,皱着眉进去看了一眼。
结果拢起的被子下放得是几个抱枕,整个房间里哪还有夜歌的影子。
连朔让下属调监控。
夜歌本事不小,十一点时双脚蹦着去了没有监控的洗手间,用藏着的刀割断领带。
她翻窗户避开外面守着的人,跑了。
连朔用力把手机反扣在桌子上,沉着脸起身,带着保镖大步出了老宅,上车疾驰而去。
车外狂风大作,雨越下越大,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反复刷着,整个赛车场地被淹没在厚重的雨帘中。
这并不是一个赛车的好天气,但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一群赛车手还年少轻狂,觉得这种恶劣的环境更刺激,有挑战性,于是决赛在暴雨的山路上如期举行。
褚歌平常出行都是司机接送,虽然有驾照,但连朔记得她的车技中规中矩,跟一个业余赛车手的水平都差十万八千里,何况他了解到今晚来得都是职业赛车手。
而这些赛车手中,据说只有夜歌是女的,却仅仅只是玩了两年赛车,就在这个圈子里脱颖而出,拿了几次冠军后,被这一区域的赛车爱好者称为“车神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