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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动静有些大,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过来,陈婷婷愤愤转头,“你们吵死了!”
“这看着像是用烟烫的。”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伤口呈拇指大小的圆形,周围轻微红肿,破口的地方还隐隐溢出黄色的脓水,看着十分可怖。
苏糖沉着脸上下打量,眼神似要将周欢身上下扒干净。
周欢白着脸将手臂往回缩,缩着身子恶声恶气的吼,“不要你管!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你干嘛要弄成这样?”苏楠很不理解,看着周欢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有病?’的疑惑。
苏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说实话,她和周欢关系不太好。
这种情况,换个人不幸灾乐祸已经算是善良了。
但苏糖此刻只有物伤其类的愤然。
女人在大多时候都是弱势群体,她对同性天然抱着最大的善意。
前提是两人之间没大仇。
周欢就是没大仇的那类。
苏糖睁开眼,眼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拉住苏楠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转而对周欢平静的说了一句,“需要帮忙就说。”
周欢瞪了一眼苏糖。
却撞进了她真诚严肃的眸色中。
鼻翼一酸,她眨了眨眼,将涌上来的泪意憋了回去,冷哼一声,转回头戴上眼罩帽子不再言语。
苏楠还是有些担心,一路上瞄着周欢。
下午两点,几人下了飞机,再次坐上车,赶往录制场地。
车子平稳往前,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苏糖有些倦怠的支着手睨向窗外,沿途是新修的蜿蜒乡道,漫山遍野都是翠色盈盈,辽阔无比。
碧空如洗的天空下,雄鹰俯瞰飞过,膘肥体壮的牛羊埋头吃草。
苏糖的心也跟着牧人的鞭子飞了,不错眼看着窗外的景色,直到几个圆形尖顶的蒙古包散落在茫茫的绿意间。
车子停下,几人下车。
毡帘子摇摆间,走出一个四十来岁大叔,他身着明黄色的蒙古袍,皮肤黝黑,膀圆腰粗,仰首阔步迎了过来,嘴里几拉呱啦的说着方言。
导演笑呵呵的迎上去,“幸会幸会,打扰打扰。”
巴鲁眨了眨眼,黝黑的脸上染上赤红。
随即将他身边的汉子往前一推,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两人是一道走出来的。
汉子二十四五,剑眉星目,高大威猛,穿着肥大的深蓝色蒙古袍,腰间一条红色腰带,脚蹬黑色靴子。
又野又酷。
包括但不限于苏糖的一众女性不着痕迹的抬手,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哈喇子。
一众男嘉宾黑了脸。
陆亦白不着痕迹的侧身,挡住了苏糖的视线。
苏糖毫不客气的将人踹到一边,眨也不眨的盯。
被推出来的汉子从容自然,面无表情对着一众人道:“我是阿乾,接待你们的负责人。”
“巴鲁还特意找了翻译?给你们添麻烦了。”
巴鲁不会说中文,他们也不会说当地的方言,交流的确是个问题。
阿乾微微摇首。
凝着寒星的墨眸毫不避讳的扫了一眼一众人。
草原的风大微冷,苏楠穿的少,扁着嘴往苏糖身边凑,紧紧的抱着苏糖的胳膊。
苏糖叹气,转身往车里走,“我去给你拿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