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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徒的残缺心智导致记忆缺失十分巨大，但至少墨诚还能够从对方的脑袋里面找到如何接头的地方，以及完成献祭仪式的残念。

这算是这名邪教徒为数不多可以称之为正常思维的地方，虽然从常人的目光来看也算不上多么的正常。

但相比那大脑之中已经被其他邪教徒污染了的地方，大脑之中还有显现出正常念头的东西已经非常难得了。

其他地方的记忆干脆就是一团漆黑的烂泥，除了某种听不明白并且反复重复的音节之外，压根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是信息的东西。

邪教徒之中最低端的角色就是这样了，贪欲太大向邪神索求太多，本身也没有足够的能力为邪神带来利益。

那么他们的下场多半都是这样，灵魂被邪神打上了烙印，甚至充当燃料用来压榨出信仰之力。

虽然这种程度的灵魂能够压榨出的信仰之力数量稀少，但基数上去的话也是十分的可观。

毕竟在战乱的时期，邪神不会缺这种预备燃料的信徒。

只是这种信徒的质量，恐怕连正神的浅信徒都比不过。

墨诚所变化的邪教徒一路隐藏着行踪，来到了集市处某个偏僻的地方，这里悬挂着几片鲜红和粉色的布料，这是某种流莺，站街女等有着不同称呼但性质一回事的职业聚集地。

不过从那已经褪色，甚至沾染了黑斑的布料来看，这个聚集地应当很久没用过了。

墨诚来到这里之后东张西望了一番，接着身后便传来一个经过伪装的嘶哑声音，“东西带来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墨诚的身后出现了身裹在黑袍之中，并且带着灰白面具的邪教徒。

这名邪教徒看似神秘出现在背后，但墨诚通过感知老早就察觉到对方是从地下的密道来到他的身后。

装神弄鬼有一套，但也仅限于蒙骗一下见识不深的邪教徒了。

墨诚恭敬的递上了三个用头发捆在一起的人头，沉声道，“我已经做好为了神的荣光奉献一切的准备。”

邪教徒接过三个人头，对准她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要从那充满惊恐的死相上吸出什么东西，“纯正的绝望，浓郁的恐惧气息，看看这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杰作，我很看好你。”

的确纯正而恐惧，毕竟被墨诚拍成肉酱的邪教徒死的老不安详了，甚至墨诚还专门在对方死亡之前用噩梦将他拉入到恐惧的泥潭之中。

以那邪教徒的肉酱制造出来的人头，自然是充满了恐惧的味道。

而那脸上的表情，墨诚是对照这记忆来捏的，有那么一段时间在异域的时候，大杀僧有那么一个习惯，在杀完人之后如果有时间，就会把人头给砍下来叠京观。

所以对于人头的构造，以及人脸的表情，尤其是对于恐惧，死亡，绝望这一类东西在脸上的表现形式，有着非同一般的熟悉感。

让墨诚捏出一个漂亮或者帅气的人脸，他也许不太能办得到，但要他捏出死的很惨，极惨，惨绝人寰的死相……

这对于他来说就是非常简单的难度了。

“跟我来吧。”

也许是墨诚的行为证明了什么东西，邪教徒在前方摸索了几下，紧接着地面忽然出现一道大门并且打开，“跟紧一点，死了我可不管。”